他心里一个激灵,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再去看辛夷,辛夷垂着双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紧皱,看样子很是不满,他顺带又看了一眼鲁俊辰。鲁俊辰适才叫辛夷一通大骂,连带自己的老父亲和外祖一起遭殃,实属想不到的,眼神慌得像一只逃不出猎人之手的兔子,支吾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夫……夫子,我……我……我,是……是……是……他……他们……”
他一狠心,准备实话实说:“夫子,其实……”
正在此时,突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咳嗽,打断了思路,他连忙住嘴,扭头看向了符羽。
符羽又咳了一声,朝鲁俊辰使了个眼色,
跟符羽住一起久了,鲁俊辰也开窍多了,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是让自己,小心点言辞,不能把大伙儿给出卖了。
鲁俊辰回过了神,心想,幸好符兄提醒得及时,不然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实话说了出来,那不就把大半个科英学院的同侪给得罪了,往后朝夕相处,岂不难看。想到这里,他悄悄攥紧了手中的纸团,结结巴巴地冲着辛夷道:“夫……夫子,学……学生没……没事了……”
辛夷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什么玩意?把自己气够呛,他没事了?
辛夷的手拍了拍木案:“课堂的规矩都写在了院规之上,现在看来抄三十遍还是不够!是了,你这抄了三十遍的都记不住上头的规条,何况那些找人代抄的,恐怕就更不知道了。”
此话一出口,底下一片嗡嗡之声,倒是坐在前头的丁牧云慢悠悠地抬起头,然后悄悄回头看了看,整个濯清堂内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丁牧云耸了耸肩,撇撇嘴,迅速撇清关系,表示此事与自己无关。
辛夷继续道:“……你们之中哪些人是花钱找人代抄的,哪些人是自己抄的,老夫心里有数,院规罚了三十遍,就是要让你们记住上头的每一条,院规你们不想抄,记不住,《鲁班经》你们也不好好抄吗?还想不想从老夫这里学成回京任职了?”
“夫子鲁班经也太无聊了。”
从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抱怨。
“谁说的?站出来!”
底下一片安静。
辛夷叫了半天没人应话,却看到鲁俊辰还站在那,眉头紧了又紧:“鲁俊辰!”
“夫子,学……学生在呢。”他以为辛夷当作那句话出自自己之口,忙否认道,“夫子……那句话不是学生说……说的……学生五岁会……会全文背诵,如今就算是……就算是让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