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打西梁间谍案之后,丁先生便把小护卫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了吧?”江川笑着道。
“可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丁牧云想反驳,却又没有完全反驳。
“你跟小护卫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并无深交,但他武功高绝,为人诚实可靠,是一个可以信赖之人,并且更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跟他是同一类人,都是底层的普通人,都为了活着,拼命让自己变得强大,因为只有更强大,才能保护住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尽管只是一面之缘,但是在丁先生的心里,已经认可了他,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了。”
符羽愣了一下,视线转向了丁牧云。
丁牧云惊讶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竟叫他给说了出来,似有些不甘心道:“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那倒没有,但在下记得跟丁先生相识那天是在鬼阳山下,你带人下山接学子,那日在半山腰处有个卖水的女孩,我想,那就是丁先生想要保护的人吧?挣学子的钱,其实也是为了她们吧?丁先生虽然自称自己是爱财如命君,但却实际上对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很是大方吧?”
符羽则目光低垂,似在想着什么。
“你……”丁牧云张了张嘴,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身上的荷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低低地道,“你怎么知道?”
符羽连忙将视线投向了江川。
江川浅浅一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在协助三法司办案的时候,曾翻阅过云梦最近两年的案件卷宗,其中便记录了,丁先生与虫霸因争抢沙虫发生冲撞,并状告了虫霸一案。可见丁先生乃是有侠义心肠之人,那时候,我便已经推测到,丁先生从学子处得来的银子,并不是用在自己身上,而是用来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不然以丁先生的聪明手段,也不至于到现在竟还是身无分文,还要为了不值钱的沙虫,不辞劳苦,每日上下鬼阳山。”
丁牧云垂下了头,手又按在了自己的荷包上,荷包里除了符羽刚给她的银票,一无所有。
江川看着他,目光虽然平静柔和,但声音却十分有力:“而且丁先生也并非像表现的那样,相反却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只有心思这般细腻,才会把想要的保护的人保护得很好。更强大,更有能力,更加富有,那样就能保护更多的人,丁先生很想成为那样的人吧?但是,在下想劝一劝丁先生,即便如此,也不要被责任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偶尔也要放松自己,快乐生活。”
丁牧云没说话,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