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明白半岛的规矩,动辄牵连,邻居犯了罪,搞不好自己都要被抓,如果叛逃,肯定会有一连串的人跟着倒大霉。
“哥,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总不能因为我的问题而害别人受难吧?”
韩云听了,长叹一声道,“兄弟啊,你就是太善良,太老实了,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你这样是活不长的!”
“生死由命,谁都是过眼云烟,但还是要谢谢你!”李宗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从哪里离境?”
“塔尔图斯港。”
“谁来接你?”
“就是我的直接领导和政治教官。”
“以前也是他俩吗?”
“不是,以前都是海外特派处的官员。”
“嗯,具体啥时候走告诉我一声!”
塔尔图斯港西侧海面两公里处,一艘游船的甲板上,两个男人在抽着烟。
他们愁容满面地望着地中海,起风了,海面上波涛汹涌。
“我真的想不明白,培养一个李宗海这样的六边形战士容易吗?说不要就不要了!”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抱怨道,他是上线特派员朴太佑。
“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别无选择,他姐姐是卖国贼,他父母是政治犯,李宗海的能力越强,危害越大,谁知道他回国后,会干出什么事情,万一要存心报复,惹出祸端,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觉得上级考虑地很周到,必须及早消除这个隐患。”政治教官张贤民道。
“可惜了一个百年一遇的天才!”朴太佑叹了口气,把烟头弹到了海里。
“我们国家人多命贱,没什么好可惜的,天才虽然不常见,但隔三差五总会有的。”张贤民清楚,这件事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马虎不得。
在悠扬的汽笛声中,游船靠了岸。
朴太佑和张贤民双手插兜跳上码头,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约定地点,那是一处废弃的采石场,附近都是荒郊野岭,没什么人烟,正是处决人的好地方。
黄昏的阳光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冷风从山头吹过,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回响。
李宗海拎着背包出现了,尽管身着便服,他依旧穿着作战靴,长时间的战斗生涯,使他已无法适应柔软舒适的普通鞋子。
“特派员同志,教育长同志,中士李、宗、海,报到!”士兵双腿挺直,立正敬礼。
“李宗海同志,请交出你的配枪!”张贤民道。
“是!”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