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见安德烈他们已经安全撤离,便将一个卡簧别在AK-74扳机上,置于地面的步枪仍会间歇性自动射击,那些警卫们听到枪声,都把脑袋埋得死死的,谁也不敢露头。
渡边趁机跑回小树林中,穿上潜水服,戴上面罩,把安德烈他们的潜水装具全都扔进水里,彻底检查了一遍树林,确保没有任何物品遗留在岸上之后,才一个翻滚进入河水中。
AK-74终于打光了子弹,空枪挂机了,警卫们见老半天没有动静,才开始挪动,他们提心吊胆地搜遍整个院落也没找到渡边,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
二十分钟后,渡边从芦苇荡中露出头来,他爬上橡皮舟,看了一眼火光冲天、人声喧沸的美国领事馆,拉着引擎往鄂毕河的激流中而去。
“真是太过瘾了。”瓦廖佳攥着一瓶啤酒站在伤痕累累的帕杰罗旁边,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一个人单挑领事馆整支快反分队的壮举,可以吹一辈子了。
“是啊,好多年没有这么热血沸腾了。”安德烈拿着红外夜视仪望着鄂毕河波光粼粼的水面。
“美国人现在一定快被气死了,这么多年在我们地盘上搞小动作,这次让他们都还回来了。”阿列克谢抽着烟说道。
“现在就差韩云了,只要他能平安归来,我们阿尔法小组将再一次胜利、圆满地完成任务。”亚历山大道。
“他来了!”安德烈看到河中心橡皮舟发亮的引擎,对塔莉娅说道,“闪两下车灯,给韩云发个信号。”
渡边把橡皮舟固定在沙滩上,他跳上岸跟四个战友分别拥抱。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你们为我做过的事,我会永远铭记在心。”渡边接过瓦廖佳递来的啤酒,他们五人举起杯都一饮而尽,然后把瓶子扔到了鄂毕河中。
“我为你们唱首中国歌曲来纪念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吧。”渡边趁着酒意,拿出手机,调出背景音乐,站在河边,背对众人。
动人的旋律与渡边苍凉的歌声相伴,“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大家都沉浸在笑傲江湖的意境之中难以自拔。
颜晓月听着渡边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哀婉动人的歌声,忽然觉得如此狼狈的逃亡生涯,竟如梦幻般充满诗意。
第二天新西伯利亚布伦特斯空军基地中,一架伊尔76运输机正在补充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