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

“我知道，你一定是吓我的，对，你一定是吓我的！”

“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善善一边跺脚一边哭，心里升出几分恐慌。明明陆淼淼消散，这世间再无人能禁锢他，可他半点没有喜意，仿佛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

“好痛，好痛，善善好痛……为什么我的心脏好痛。”善善捂着心口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小脸红扑扑的，眉头紧锁。

陆政越急忙抱起痛到发抖的善善，强忍着眼泪：“快去朝阳宗请医修。”

他抬起头，悲痛欲绝的望着天，没人明白他内心的痛苦。

善善虽暴戾，可从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此刻如真正的孩童一般放肆大哭：“我要姐姐，我要姐姐，我要她回来……”

陆政越抱着他，偷偷擦拭眼泪。

谢玉舟茫然的跌坐在地，眼神空洞，脸上的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

他张开嘴，喉咙里干涩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听见他绝望压抑的哀嚎。

陆砚书眼睁睁看着妹妹殒落，整个人直接从城墙上栽倒下来。栽下来那一刻，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

他很快便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被唤醒，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人间众生，这一刻仿佛被消了声。

人间百态，众生百相。知晓杀死陆淼淼，就能解决人间困境。这世间，怎会无人心动呢？

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自私利己之人，他们甚至试图道德绑架陆淼淼，死她一人，救人间数万生灵。这是何等的功德，何等的功勋。

只是，这等自私自利之人，还未聚集，便被察觉到的百姓唾弃鼻翼。

甚至有人夜里朝他们家中泼大粪砸臭鸡蛋：“咱们的命是命，人家小剑尊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人家几次三番救命，不是欠你的！！”

“谁不想活？就你想活？”

“你今儿若敢去，就再也别回村子。咱们村子丢不起这个人！！”

“人家小剑尊才多大？还不足九岁的孩子呢，畜生不如的东西！”

老村长站在门口，并不阻止百姓的行为。

那人还红着眼睛狡辩：“可天下数万生灵，还比不上她一人吗？也就是杀我没用，要是神明愿意，我愿拿命来换天下！”

“难道，我们真的要得罪神明，被神明迁怒，颠覆整个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