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转头。
沈时宴对上她的目光:“?”
“沈总,我好像又麻烦你了。”
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微微勾唇:“我喜欢被你麻烦。”
苏雨眠垂眸:“可你的喜欢,除了一声谢谢之外,我好像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回报了,值得吗?”
一语双关。
沈时宴没想到她会直接点破,顿了顿,笑容不变:“一直以来,你的态度都很明确,但我的态度也很明了。拒绝是你的权利,但继续是我的选择,我始终相信——”
苏雨眠抬眼。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暂时没开,是因为时机没来。”
“如果时机一直不来呢?”
“那就一直坚持。”
“会失望的。”她说。
“我输得起,所以不怕。”他如此回道。
苏雨眠躬身上车,坐到副驾驶,顺便将外套脱下来,用掌心抚平上面的褶皱,还给他。
沈时宴示意放到后座,然后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途中,说起这次事情的前因后果,苏雨眠无意间提到:
“……还好这种被远光灯直射看不清路的突发状况,该怎么应对处理教授之前教过,否则,我可能不会第一时间踩刹车,而是下意识往右打方向……”
而右边,是护栏,护栏之外蹲着那父子三人,随随便便跳出来一个倒在她车轮下,都是大麻烦。
“邵温白?”沈时宴很会抓重点,“他教你?他怎么教你?”
苏雨眠也没多想,实话实说:“最近都是邵教授在给我当陪练。”
沈时宴双眸微眯,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不经意接话:“他不是很忙?还有时间陪你练车?”
“应该还好,他最近这段时间周末都在家。”
“是吗?”沈时宴意味不明地反问了一句,“他还挺有耐心。”
说到耐心,苏雨眠立马坐直——
“上次我……还有那次……邵教授真的是我见过最有耐心的老师,而且脾气很好,不会随便骂人。外界都说他高冷,不好接近,我觉得是偏见……”
沈时宴听她滔滔不绝说着邵温白的好,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
耐心?
那是因为另有所图!
脾气好?
分人的!
到了巷口,沈时宴把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