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邵温白和沈时宴席地而坐,苏雨眠被两人围在中间。
沈时宴眯着了,头半垂下,从江易淮的角度看去,就像直接靠在了苏雨眠肩上。
邵温白同样双眼紧闭,只是坐姿比沈时宴自持,单手支撑着头,可肩膀却紧贴苏雨眠。
真不是占便宜,而是为了让睡着的苏雨眠有支撑。
所以,即便睡着了,肩膀的力道也不敢松懈,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动作。
后半夜,沈时宴都看得有些不忍心,提出交换位置。
邵温白:“不用,她很轻。”
沈时宴:“……”这个家伙是懂记仇的!
三人明明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也没什么逾越的肢体动作,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和情愫。
苏雨眠的烧虽然退了,但脸上仍有几分潮红,偏偏她还睡得很安稳……
只能说,嫉妒到红温的男人看什么都有绿帽感。
江易淮脑子哐当一声,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下,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紧跟而来的工作人员和一些早起看热闹的学生见状也不由愣住。
这、这是什么大型修罗场?
两个男人……不,看这位“江总”的反应,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男人?
何苗苗开门的第一时间就冲进来了,出发时间和江易淮几乎一致,奈何体型比较笨重,所以没跑得过。
甚至连林书墨都后来居上,冲到了她前面。
此时,苗苗同学正艰难地拨开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下一秒,猛地瞪大双眼,这这这……什么情况?
不过,这三个人长得这么好看,睡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意识到自己思想跑偏,她赶紧甩了甩头,整晚的担忧瞬间化作百米冲刺的速度朝苏雨眠跑过去。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
江易淮红着眼,冲上去,把还在昏迷中的苏雨眠猛地从两人中间拉起来,然后一把扣到自己怀里:“苏雨眠!你醒醒!苏雨眠?!你说话啊!”
沈时宴和邵温白并未深眠,在江易淮脚步声靠近的时候,就醒了。
然而还是没能来得及阻止。
江易淮拽人的动作十分粗暴,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沈时宴当即起身,把人抢了过来,骂道:“你是不是有病?没看见她很虚弱吗?昨天晚上淋了雨又受了伤,我们俩好不容易才让她温度降下来,你要疯别在这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