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皎,寒风呼啸。
酒吧内却温暖如夏——
程周攒了个酒局,一群人牌打得正欢。
“一对二,赢了!哈哈,你的法拉利归我了!”
“作弊作弊!再来一把!”
“啧啧,你这也太输不起了!行,我让你一把,不过下一把我要是再赢了,你那套海月湾的房子也一并给我。”
“行啊!”
不过是一套房子一辆车,又不是给不起!
程周没赌,在旁边看热闹,一把牌结束,他回头看了眼,发现江易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
“哥,怎么一来就喝酒?小双他们赌得挺大,你要不要也来玩一把?”
江易淮兴致缺缺:“你们玩吧。”
说着又要去倒酒,一瓶好年份的拉菲被他牛嚼牡丹一样,没几口就干掉半瓶。
程周看得牙疼,干脆不再管他,又回去看热闹。
江易淮面无表情,继续倒酒,忽然手机响了。
看了一眼,是沈婉秋。
他不想接,但顾念着她几次主动帮忙,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他的呼吸声有点重,声音也没什么温度,背景音乐更是炸裂又吵闹,女人顿了一下,很快猜到他在酒吧,但并不过问,只说明天吃饭的事。
江易淮声音懒散,仿佛没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抱歉,明天晚上约了客户。”
沈婉秋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识趣地挂断电话,才能突显她的平静和不在意,这才是江易淮想要的“合作伙伴”。
然而,她就是忍不住想再说点什么。
没等她开口,江易淮倒先主动问了:
“你刚才说今天有一门课期末考?”
“对,而且考试形式非常特别。”
“怎么说?”他随口一接。
沈婉秋把他们来植物基地以及考试规则都说了。
“……今晚还要住在基地里。怎么样?是不是很特别?”
“嗯。标本都采齐了吗?”
沈婉秋眼里掠过一抹暗色,语气没什么变化:“嗯,10种基础植物标本都找到了。”
江易淮听到这里已是极限,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沈婉秋抢在他挂断之前,先说了“再见”,这副干脆的样子倒是让男人下意识挑了挑眉。
他收起手机,继续倒酒,高脚杯将满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