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蒋济更进一步说:“称王,不一定会触怒大司马;若伤了大司马亲近之人,此祸不小。”
放低声音,蒋济说:“大司马幼孤,寄养于梁国,亲友伙伴甚少。若因此损伤一人,我等如何能自全?”
诛王允三族时,难道不清楚会激怒、逼反二郡?
可大司马还是那么做了,结果就是二郡大姓、豪强基本上铲除一空。
蒋济可是江淮名士,仅仅是想藏几个人画大司马的画像,就被剃发惩罚。
现在看来,当时大司马已经是格外的仁厚了。
作为被剃过一次头发的人,蒋济是真的不想得罪关中方面。
蒋济说的很有道理,刘馥听着深以为然。
大人物的童年伙伴,那重要性是无法估量的。
迟疑片刻,刘馥询问:“那该取什么王号?”
“以淮南为王号。”
蒋济立刻回答,语气坚定:“以仆对刘季玉、刘景升的了解,此二人必然以单字名号为王,如此必不容于大司马。使君为淮南王,有偏安自守之意,可容于人。”
这下刘馥也松一口气,但还是说:“你不要轻信刘景升,此人不足信。”
只要刘馥肯称王,蒋济什么都能答应,当即连连称是。
让刘馥称王,也不是有意坑害。
各方称王已经成为定局,刘馥以扬州刺史举淮南之地投效大司马幕府是一个待遇;若是以淮南王举淮南官民投效,那又是一個待遇。
层次很不一样,而他蒋济区区扬州别驾能有什么意义?
可如果摇身一变,以淮南王国的国相依附大司马公府,又是劝淮南王依附、请降的首领人物,他蒋济怎么也能一举进入大司马幕府核心!
蒋济如此,扬州其他文武也是如此。
尤其是许都事变后,投奔刘馥的梁沛老乡,这些人急于洗白、证明自己。
淮南王国建立的过程里,能洗白很多人,也能提升许多人的地位。
光是一个王国内的三公九卿、卫、四方将军,就能让很多人完成身份蜕变。
蒋济松一口气之际,察觉刘馥神情变化似乎又想开口反悔,当即就劝说:“使君若是顾虑大司马问责,仆有二计。一是请未来淮南太子入质关中,二是仆等愿以性命拱卫使君。”
想到自己就一个儿子,让这个儿子以太子的身份入质关中,那基本上诚意满满。
都做到了这一步,如果未来还是会遭到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