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将酢浆草花球递给她,见她身上还穿着曲裾正装,嫌这个衣服穿戴过程繁复。
甄宓将花球放入篮筐,转身就见黑熊已靠近。
自然而然接受黑熊的袭击,不同上午站着,这次翻滚在毡毯上。
昏黄油灯在侧,彼此望着并无言语。
解开巴掌宽玉带,复杂的曲裾就仿佛粽子皮一样卷开。
甄宓抿唇忍耐,黑熊略略施展拳脚,不想甄宓更加主动,红着脸反将他压制,黑熊亢奋之余更觉得人心深沉、诡异多变、可怕。
他认真看着甄宓面容,观察她神态变化。
四目相对。
甄宓突然脸色苍白起来,神情恐惧望着被她压制的黑熊。
“别害怕。”
黑熊伸手抓住要起身的甄宓手臂:“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
甄宓甩动手臂想要挣脱,直到黑熊一骨碌坐起两人面对面时才停止挣扎,只是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因恐惧而颤抖不已。
“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我也舍不得杀你。”
“伱遵循妇道,男人之间的争杀与你有什么关系?”
黑熊低声说着,伸手去摸她光滑柔软的肚皮,捏了捏很是紧致,又用指尖挠了挠,却没能逗笑。
甄宓抬手遮住了自己脸颊,只是啜泣。
她不再挣扎,反被压制,全程用手紧紧捂着脸,生怕被黑熊看到。
不反抗也不配合,仿佛冷战对峙。
约半刻后,甄宓晕眩之际就听黑熊继续说:“这世上人活着就很艰难了,哪能事事俱全?能把你劫出河北,我已知足了。”
试着用手掰开甄宓的双手,可她死死捂着脸不让看。
听她鼻音粗重,也不想继续欺负她。
船上隔音太差,远近脚步声陆续入耳。
也不想她太难堪,也觉得这样拉锯对峙没啥乐趣,小半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油灯摇曳,黑熊平躺船板之上,才能感受到旗舰的轻微晃动。
重新穿好衣服,他提木桶去打清水。
很多事情没必要当面明说,说出来的字句会烙印在心里。
时间越久,越难忘记。
现在这样的开始也不算太糟糕,未来变化太多太复杂。
真没必要为眼前这点小事而犯愁。
提水桶回来时甄宓已起身,繁复的曲裾礼服已折叠收在一边,就穿了白绢中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