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
上次攻城时留下的伤,虽然表面上看似痊愈,但实际上并没有完全恢复。这一激动,又开始发作了。
眭固、白饶、张白骑、左髭丈八这四人可以说是黑山军的骨干力量,如果他们出了事,黑山军将遭受重大打击。
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头晕,看向报告的士兵道:“继续说下去。”
在几名亲兵的搀扶下,张宁勉强坐回帅帐的主座上,听着士兵的报告。
待士兵报告完后,张宁果断下令:“传我将令,集结所有人马,随我前去增援!”
帐内亲兵开始陆陆续续走出营帐调集人马,一时间帐内只剩下躬身拱手的士兵与揉着眉心的张宁。
“你怎么还不出去准备?”
张宁见士兵还站在原地,于是开口问道。
“圣女,我有事向你禀告!”
士兵抬起头,对上张宁的目光,说道。
“还有什么事?说吧!”
张宁看着士兵,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士兵上前几步,走到张宁面前,附耳说道:“我是并州牧王铄!”
什么?张宁的大眼睛一瞬间变得更大了,怪不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原来是……下一秒一记手刀便将她劈晕。
昨夜徐晃杀出重围后,王铄便趁乱混进了军营。
至于他的衣服哪来的?现在小树林中还有一个一丝不挂的黑山军被绑在树上,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块布。
王铄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大麻袋。(缠在腰间,用外衣遮住)
将张宁装了进去,同时拿了一块张宁的将令,然后大摇大摆走出了帅帐,此时帐外没有一个看守,他扛起麻袋朝军营外走去。
王越能单枪匹马闯贺兰山暗杀羌族首领,王铄闯个黑山军军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将令在手,王铄扛着麻袋,哼着小曲,轻轻松松地便走出了军营,走了大约一刻钟,王铄见离黑山军营有一段距离了,便将麻袋放在地上,缓缓打开。
他小心翼翼地将张宁从麻袋中放出来,只见张宁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看起来非常虚弱。王铄心中一紧,我擦,这姑娘不会被我玩儿死了吧?罪过罪过……
王铄将手放在张宁的鼻孔前,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赶紧抱起张宁朝自己军营的方向跑去。
如果是正常行走的话,回营只需要不到两个时辰便可到达,可这还抱了一个,一路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