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之仪便回了军营。
“张之仪!你……”
那马元还想要上前拉扯,却被旁边的陈书艾猛地拽了回去,甚至手上还没怎么用力,那马元便被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尖厉的碎石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此时,陈书艾再看向马元,脸上再无先前的讨好恭敬,反而带着几分冷漠和轻视。
“陈书艾,你敢推本大爷,是想死了吗?”
“马公子,您真应该好好了解了解咱们天启国的法条。不然,哪天丢了命,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
马元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只觉得这人是疯魔了,连尊卑大小都不知道了!
见他依旧茫然不知,陈书艾无奈地摇头,好心为其解释,“天启法条,军将不受地方官员管辖。即便品级有差,地方官员也不能随意处置军中将领!”
所以关于马元之前说的那些,什么杨参军一句话就能让张之仪撤职收押,根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马元不相信,咋呼地喊着,“怎么可能?!我舅舅明明说过,这北铩城,就属他最大!他就是北铩城的天!撤一个六品小将的职,怎么就不行了?”
陈书艾给其他衙役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将马元扶起来。
“前几日北铩城与北狄的大战,公子应该还记得吧?”
陈书艾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张将军可是军功上达天听的人!也许嘉奖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如此情形下,你真觉得杨参军能动得了张将军?”
马元似乎听懂了些,身上狂妄的气势收敛了些,但还是不服输地骂道,“那又怎样?我舅舅的靠山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别说张之仪,就连那个什么被流放的东篱王,也得……”
声音戛然而止,但马元说的前面那些话,已经足够令所有衙役纷纷变色了。
他们脸上写满惊恐和慌乱,不敢相信地看着马元。
那可是东篱王啊!他竟然也敢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等等,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有人要对东篱王……?
陈书艾面色沉沉,觉得这马元简直是没救了。
“回衙!”
“捕头,那个女人不抓了吗?”有人不解,开口询问。
“还抓什么?张将军不是说了吗?想要人,去东篱王的碧落院!”
陈书艾也不想过多纠缠。
他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