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两人相顾无言，不用猜都知道对方干了什么。

她瘫在椅子上，形象全无，要是以往早被谢氏说了，但谢氏已经很多天没有管她了。

兰知乐转动着手上的透明玻璃片，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眨眨眼睛。

说道：“丁姨娘，您说什么呢，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她视力不大行，连带着偶尔听力也不咋好。

丁姨娘理解，她话题跳脱得很快，随后又说道：“听说京城最近又风靡起了一个故事，听人说还是妖怪写的呢。”

兰蕴玉正要开口。

就见丁姨娘捂嘴笑道：“肯定又是谁传出的噱头，就为了宣传话本子，哪个傻子会信啊。”

兰蕴玉闭嘴。

丁姨娘甩着手帕道：“这种话本子可不宜多看，都是来骗骗不懂事的小姑娘的，编得天花乱坠的，其实都是男人的白日做梦。”

她说着，还推了推旁边的兰清，“清儿可不许看这种话本子，要看就看些好书，本来随我脑子就不聪明，要是看了那些书，指不定更笨了。”

“万一以后下雨都不知道往家里跑怎么办啊。”

兰清：……

她嘴角抽搐。

兰知乐一向心直口快，直接道：“姨娘，那话本子跟其他的话本子不一样，你要是觉得自己脑子不聪明，多看看说不定就聪明回去了。”

丁姨娘正色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男人写的吗，那些男人脑子里能装什么好东西，白日梦自己做做就罢了，还写成故事给大家看。”

她点评道：“不要脸。”

兰知乐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你不一直说自己脑子不聪明吗，说不准你还看不懂呢。”

丁姨娘道：“什么故事我还听不懂了，只要认识字，哪有看不懂的道理。”

她头一昂，刚入丞相府的时候，她大字不识一个，兰丞相觉得她目不识丁实在不妥，给她专门找了人教学。

丁姨娘是边哭边学的，她要知道入丞相府做妾要吃学习的苦，早扭头就跑了。

兰蕴玉下一秒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丁姨娘，“请看。”

兰清小声问兰知乐，“她这样光明正大拿出来，不会被母亲责罚吗。”

谢氏可是禁止兰蕴玉看话本子的，她都是偷摸着私下看的。

兰知乐朝谢氏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回道：“你帮我看一眼母亲什么表情，我看不见。”

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