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言掏了掏耳朵,顿时对季大富的异样没了兴趣,生怕又被逮着说教,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跟寻常客一样,在台下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她们家的生意真不如对面酒楼的,对面永远座无虚席,而她们这边,底下稀稀拉拉地坐了些人,基本都是混熟了的老顾客。
季婉言觉得,除了当年被算计重创是一回事,另一个原因,是她父亲压根就不懂得变通。
做生意太老实,是会被淘汰的。
再加上可能是被打压太多年了,导致她父亲意志也有些消沉,渐渐的没了奋斗的心思,得过且过。
上头的何承清了清嗓子,感受着下方的注视,抓着折扇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紧张,而是激动。
也是终于能将他偶然发现的宝藏公之于众的兴奋。
但他也有些担心自己讲不出故事的精彩。
他鼓励自己尽量放轻松,他已经在家练了许多日了,一定能讲故事讲得好。
正要开嗓。
大门被人蛮横的撞开,底下的客人纷纷回过头。
“何承,给我出来!”
店小二赶忙上前,“几位客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推开,要不是季婉言扶了一把,就摔地上去了。
来了三四个人,为首的是那日被扔出书店的狗腿子。
他趾高气昂的叫嚣着让何承滚出来。
季婉言蹙眉上前,“你们几个是对面酒楼的吧,不好好做着自己的生意,上门来闹什么事。”
那狗腿子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哪来的小白脸子,我找何承干你何事,这是我跟他的账。”
“今天何承要不给我磕头道歉赔礼,我就砸了你们这个破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