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把这个关键词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的想法里,这理由太他妈离谱了。
先前不愿意投胎的人,或是为了爱人,为了亲人,为了友人,亦或是仇恨未能化解,未能手刃仇敌,或是亏欠之人还未弥补……
这些大事小事都能说得过去。
但你为了一本小说……
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荒谬。
这下又听人提起,不免感到好奇。
谢岭从怀里掏了掏,拿出王老头孙女烧下来的《死亡列车》。
“这本小说,可好看了,我活了几百年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故事!又恐怖又虐,我一个鬼都哭得稀里哗啦的。”
鬼不是不能流眼泪,而是很难留,做人的时候情感充沛,能为很多事情落泪,但做鬼的共情能力降低了很多,很少有事物能引起他们的喜怒哀乐。
死后一家人在底下见面了,可能除了最初激动一下之外,就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了。
整个地府情绪最激动的,就是常年当牛马的鬼差。
谢岭常年在人间勾魂,早就见惯了人间的悲欢离合,他心中毫无波澜,像个机器似的数着时间,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做好死亡的准备,或者遗言有没有交代清楚。
但这本小说,真的勾起了他很多的情绪。
喜怒哀乐,一一呈现,甚至有些恐怖的地方,他作为鬼还会被吓一跳,得搬到热闹点的地方才能安下心继续看。
入迷的时候,难免就在工作上懈怠了。
沈君仪嘴角抽搐,看了一眼书完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