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虎躺倒在血泊之中，他望着面无表情的程南，口中说着连不成句的话：我知道不是她，对不起，我想赎罪……

他知道在这个列车之中，没有东西是真的，他也知道那只是披着他妻子外壳的怪物，但他仍然愿意成为这个假象手中的一把刀，刺向曾经的同伴。

这是个无论何时都不理智，且相当愚蠢的决定。

如果让曾经的蒋虎自己选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伙伴，然后狠狠嘲笑选择假象的人，然后奉上几句经典的毒舌骂术。

但当这个选择真的降临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成了瞎子和哑巴，不明是非，无法言语。

怀孕的妻子在那个雨夜离世。他不能去恨，如果那是个醉驾的司机，即便下了判决，他依旧会拼命杀了他给妻子偿命，可偏偏他不是醉驾，是疲劳驾驶。

他是家中顶梁柱，家中有生病的孩子，憔悴的妻子。他只是想要多赚点钱，他想要救下他的孩子，想要偿还债务，想要拼凑起曾经的家，但他撞了人。

他毁了两个家庭，一个新生的家庭，一个濒临破碎的家庭。是他太贪心了吗，好像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