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都没睡着。

因此房间里一有动静，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今夜有雪，外面一片白茫茫，窗户被打开时带起一阵森凉的风。

洛鸢的脚被攥住时，他被冰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踢他，反被控制着搭在了肩膀上。洛鸢倦懒的睁开眼，“郁攸兰。”

床头柜的灯“啪”的下打开。

郁攸兰笑吟吟，“猜对了。”

洛鸢白了他一眼，夜晚爬窗户、爬床这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他看着跪在他腿间的人，试图抽出被攥住的嫩白的足，没成功，也懒得再挣扎了。

“起来，我要睡觉。”

郁攸兰俯身，唇流连在脸颊边，边低低一笑，“都这么晚了，洛鸢要是想睡觉，早就已经睡了。”

“没睡着，是因为夜晚时神枢月跟你说的话吧。”

郁攸兰眸光、语调皆是漫不经心，“我猜，他一定是跟你告白了。”

洛鸢抬起长睫，眸光清冷，“恭喜你，猜对了。”

郁攸兰弯眸。

他能猜不出来吗。

几乎一进房间，他就嗅到了那股圣光的味道，浓郁到令他生理性厌恶，令他几欲发狂。

越是这样，他笑的越是开心，他手指抚摸着洛鸢美丽的脸，一寸寸的，“答应他吧。”

洛鸢惊讶。

他没想到郁攸兰竟会说出这种话。

“到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来偷…，到时候肯定会更刺激吧？”

果然。

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洛鸢瞪了他一眼，捂住他的嘴，“闭嘴吧。”

郁攸兰笑的愈发灿烂，笑的浑身颤抖，跌在洛鸢肩膀，可刹那，笑意便止住了，像是再也装不下去，他颤抖着，俊美的脸一片苍白。

“好吧，我在说谎。”

“我根本接受不了，如果洛鸢答应神枢月，我真的会发疯。”

“可我没有圣羽，我也不能向神明做出誓约，比起神枢月，我输了一大截。”

“我只有一颗被异植所填满的心脏，现在，我要把它送给你。”

郁攸兰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眉眼间泛着一股偏执与病态，手指已对准了心脏。

看着，洛鸢瞳孔一缩。

翌日。

洛鸢好不容易挑了个神枢月和郁攸兰不在的时候出门，去沁水园散散心。

坐在花藤长椅上，洛鸢想起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