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秋水阁那天的夕阳,照亮了今日的画纸。
画中的少年在一旁,在画里画着少女,开朗帅气的脸上还沾了些许墨迹.....
“眉眼是有那么几分神韵。”嬴母点点头。
“哪儿有神韵了,李哥五大三粗的,小墨肯定故意把自己画好看了些。”
嬴胥良砸吧着死鸭子似的嘴,心里五味杂陈的。
一看到李家小子长大的样子,怎么觉得莫名其妙更欠揍了呢?
“男孩儿大了都随娘。”
嬴母温和的笑了笑,不让丈夫挑毛病。
众所周知。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不对。
他们是不是心情复杂的似乎有点不太贴切,这俩小人才多大年龄,娃娃亲倒是......
“.....”
夕阳照亮了画里的夕阳,也照亮了小嬴冰冰镜似的眼睛,照破了眼底的雪色。
她不由得伸出手,轻轻触摸画中少年的脸蛋,让指尖也染上一丝墨迹。
“怎么样?画的好吧。”
小小李画师仰着头,正有些小得意呢。
而后就感觉人中一凉。
“?”
那只指尖沾了墨迹的小手,戳在了他的人中上。
“嗯,这下与画里更像了。”
小嬴冰轻轻柔柔的开口,瞥了眼在旁说话的父母,清亮的眼神转而复杂。
“吃饺子咯!”
嬴家大院的年夜饭要开始了,而吃过年夜饭,便要祭拜祖先,向祖先诉说这一年来,家族之中发生的大事,请先祖保佑来年顺顺利利。
这倒是与清河县其他百姓家的传统差不多。
很快,灯火通明的祠堂前,大锅露天的咕噜着饺子,耳畔时不时传来爆竹声,灰蒙蒙的夜色染上烟火气。
嬴家是大族,祖上来历不浅。
新年的流水席,街坊邻居或是县里的百姓,都可来吃饭凑个热闹,这说明门楣兴旺。
李墨皱着小脸坐在那儿,看着身旁的小冰坨子。
小冰坨子还是小冰坨子,这说明,梦仍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小嬴冰夹起饺子,眼神有点出神,看着新年的嬴家大院。
“娘子,醋呢?吃饺子没醋怎么行。”
老父亲嬴胥良看着两小只,管娘子要来了醋,准备狠狠给饺子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