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在张天海出发前线以后,不只是郑曼没有听从张天海的话,就连张辅汉、余芷芸也没有听他的话,立马搬到武汉去。
如果张天海知道这一幕,大概会气得暴跳如雷,可惜又没有办法——他是一团之长不错,权力很大也不错,可他不是一家之长,根本就号令不听这些老一辈的。
“小曼啊,真希望我家的大孙子啊,能快点出生。起码能在日本人打下武汉之前看看这里。”余芷芸长长地叹了一声。
“放心吧!妈,有玉麟他们这些党国军人在前线和小鬼子硬扛,小鬼子想打到武汉来,可没那么容易。”郑曼摸了摸自己那已经出具规模的肚子,满脸慈祥的笑容。
“希望吧!我现在啥也不希望,就希望我家大孙子能平安降生,还有我的这两个孩儿,都能从战场上回来。”余芷芸脸上始终带了一些忧愁。
她是一个慈母,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慈母。
“妈,等我孩子生下来了。如果是男孩,小名就叫小武汉吧,大名叫张平安,希望他和他爹都能平平安安的;如果是女孩,小名就叫平平吧,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成长,大名叫张锦绣,心中有我民国的锦绣河山。”郑曼喃喃着说道,用她们俩婆媳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的。
“会的,我们老张家的人,个个都会是平平安安的。”余芷芸说道,可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更像是自我安慰和祈祷。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谁又能保证自己的明天又会是如何呢?
历史的大潮从不是由个人意志决定的——就像是强如蒋委员长这类人,他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去做一切事情,他有掣肘,也有困难。
像蒋中正这种级别的,他的敌人,有内部的(政敌,如汪精卫),也有外部的(日军),他同样也不能随心所欲。
更别说是像余芷芸这样的斗升小民了,他们能决定什么?什么也决定不了,就连前线的消息也不曾知晓。
“妈,您不用担心。我收到前线的消息了,在江西前线,玉麟带着部队,和日本人又打了一仗,还让日本人吃了不少亏呐。”郑曼笑着说道,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阳光,美丽极了。
“小曼,你说的是真的吗?玉麟他又打胜仗了!”一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她总是很容易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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