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淞沪打得太惨了,我们三十六师从八月十九日进入了战场,打了整整三个月,我身边的弟兄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在九月初,我被提拔为三十六师二一六团一营的少校营长,也许,我还很年轻,但我的经历一点儿都不少。实话说,咱们这个第三战区直属第一团也是昨天下午才从三十六师二一六团一营划分出来的,对于咱们直一团的军官,我的要求也并不多。恪尽职守,无愧党国。”
“我张玉麟能从战前一个小小的副连长到今天,能当上一个加强团的团长,靠的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儿。今天,我也在这里撂下一句话了,那就是打仗的时候,就算敌人杀到我的眼前来,我也不会后退一步,与祖国、与弟兄们同生共死!若是谁胆敢当逃兵,老子第一个把他毙了,就算是他是战区某位长官的子侄,那也绝不例外!”
“我们是中国军人,我们的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我的头可断,但我的志不会缺。只要还站在抗日的阵线上,那他永远就是我张玉麟的兄弟,要是谁敢逃跑或是投敌,就别怪我张玉麟的子弹不认人了!”
张天海的话语间很激动,也充满了激情,但语气中的毅然决然却是谁都能听得出来的,谁要是真的投敌或者当逃兵,那么张团长绝对会第一个把他毙了。
“报告长官,卑职是东北军的一员,也是东北讲武堂第十一期的毕业生。卑职愿意追随团长的步伐驱逐日寇,绝不后退一步!”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灰蓝色军服的中尉,他向前一步大声说道。
张天海定睛一看,这不是上午时在火车站收容站的那名东北军中尉么?
>“你叫什么名字?”张天海走下台阶走到那名中尉身边。
只见这名中尉要比张天海稍矮一丢丢,约莫是一米八零的身高,挺年轻的,大概二十六七岁,眉宇间倒器宇轩昂的。
只见那东北军中尉对着面前的张天海立正敬礼道:“报告团长,卑职叫徐勋,是原第六十七军的一名连长,吉林人。被收容前是从松江县城那边逃回来的。”
“六十七军的?”张天海显然是对这个番号的部队不甚熟悉。
“对,卑职就是从松江县城逃回来的。六十七军大多数人都是好样的,我们在松江城打了三天三夜,死了很多人,就连我们的军长吴克仁都牺牲了,可是也出现了一些败类……”说起松江战役,徐勋的眼角边就涌现出了泪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