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里太靠近前沿阵地了,所以联队长信田矢雄显得是格外谨慎,大灯不打开,只靠着手电筒的灯光在行动着,装卸着野炮。
三十六门75mm口径的野炮依次排开,这是第十三师团炮兵联队的全部家当了,看着几百米外放哨的两百余名士兵,信田矢雄的眼皮就有点跳,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许是平时师团长阁下派遣的保护我们炮兵部队的兵力比较多吧,所以才会只派了这么点人过来,再说了,帝国的炮兵也不是纸糊的吧?”信田矢雄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没办法,要是师团部还能派出兵力,断然是不可能把一个野炮联队派到如此危险的地方,而且没有太多的保护兵力,仅派遣了一个中队的兵力过来。
确实,信田矢雄的担心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了,平时炮兵都是放在相对安全的地带,虽然度过时间也仅仅是一个晚上,但是他仍是不放心。
>“山本君,命令部队,加强巡逻!”既然无法改变上级的意志,那也只能加强自身了,信田矢雄也只能这么干了。
……
就在信田矢雄下命令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六十九军军部。
六十九军军长阮肇昌正襟危坐地坐在临时指挥部的椅子上,闪闪的两颗将星正挂在他的领章上,此时他面前正站着一个穿着鹅绿色中央军军官服的年轻人,只见这名年轻的中央军军官身高约莫一米七几,一副金丝眼镜挂在他那俊秀斯文的脸上显得是更加斯文了。
这是一个儒将!这是阮肇昌对面前这名年轻人的评价了。
阮肇昌今年已经47岁了,作为一名老北洋,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本来见这么一个小小的中校,不应该是由他这个中将军长来亲自接见的,可是对面的可是中央军第三十六师的中校,三十六师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啊,这面儿得给。
“长官好,卑职是三十六师二一六团的参谋长方任,见过阮军长。”方任行了一记军礼,十分正式,中央军的军规可是严得很,并没有现代电视里拍的那么不可一世,即使有,那也是个别高级军官罢了。
“敢问可是贵军宋军长派你前来的?”阮肇昌也不啰嗦,直接切入正题了。
方任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我是来告诉阮长官一声,今晚是夺回大场的最好时机。”
“哦?此话何解?”看着方任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