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文华殿偏书房,朱标和刘英对面而坐。
朱标端起茶盏,对刘英做了个请茶的动作:
“尝尝,孤这儿的茶,外边可不容易找的到...
“要是喜欢了,回凤阳的时候孤给义惠侯带两斤...”
“哦...”刘英受宠若惊:
“咱就是个庄稼汉,喝茶也喝不出个好赖,就不...就不糟蹋太子殿下的好东西了...”
“呵呵呵..不妨事...”朱标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看似毫不在意的问道:
“听说朝中有不少公侯都在凤阳大肆买了田?”
“这...”刘英一惊,有些拘谨和为难的看着朱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诶...”看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朱标摆摆手安慰道:
“孤就是时常不回凤阳了,有些想念那里,顺嘴问上一句罢了,毕竟那是孤的老家,呵呵呵...”
“你姑妄言之,孤姑妄听之...”
刘英虽说是个侯,可他这个义惠侯是恩赏的爵位,根子上还是种地的庄稼汉,说起田间地头儿的事儿头头是道。
不一会朱标笑着把义惠候刘英送出了门。
回头坐在椅子上小口啜着热茶,目光频频闪动。
勋贵在凤阳买田的事儿朝野早有耳闻,只是如今老爷子要把这事儿放在明面儿上...
可既然选到万寿节的当口儿,又是明诏刘英,想来多半没什么想法,只是给他们提个醒儿,敲打一番...
趁着事情还没闹大,把这个伢子掐下去...
想到这就有些头疼的捏着额头:
“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老爷子可向来没什么耐性...”
“现在还收得住,等再过几年耐心耗尽了,彻底给你们掀了盘子,看你们要怎么收场!”
想到这站起来慢慢踱步,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冲着殿外的秦无用发着邪火:
“人呐?”
“这满屋都是烟,还不把香撤下去?”
“诶?”朱雄英迈步走了过来:
“是什么事儿惹得父亲发这么大的火?”
朱标瞥了他一眼,揉着脖子坐下说道:“你怎么来了?”
“儿子下学了呀”朱雄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默默走到背后在朱标脖子上按着。
“往下点儿...诶诶...就那儿”朱标舒服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