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个人出去后,朱雄英背着手摇了摇头,然后看似在自语,又看似在和傅让交谈。
“这个人有大用...”
“不好色,不贪财,文武双全,不惧权贵,又务实求真,敢于任事,除了不屑于保身之道,也缺了一些做官的圆滑,几乎是一个完人...”
“这种国士,五十年可能都出不了一个...”
傅让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如今朱雄英的一举一动,和太子爷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抠出来的一样。
想了想,他陪笑着搭了一句:
“那看来殿下让他效力军马营,是在刻意培养...殿下真是用心良苦...”
朱雄英诧异的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是那么高尚的人?谁培养也轮不着我呀...”
“我人性次,纯粹就是为了折腾他!省得狗日的出了衙门骂大街...”
“呃!”傅让的话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随即又苦笑连连。
这位可比太子爷难伺候多了...正常人永远都猜不透他下一句话会断在哪一截的腰眼儿上...
“呵呵嘿...”
傅让不敢笑,雷大虎却咧着牙笑的极为开心。
他就知道,朱雄英是随了老皇帝的性子,最不是个东西了...
朱雄英也紧跟队形的笑了笑,然后想了想说道:
“既然仗打赢了,大军班师又行军太慢,我等就先行一步吧,还是出京那五百人,别的就不带了,孑然一身而来,两袖清风而去...”
“吆!”傅让吧唧吧唧嘴...
真是好圣孙,感谢你重新定义孑然一身...
“诶!”雷大虎也挠了挠后脑勺,问道:
“咱回家吗?”
朱雄英摇了摇头:
“不,先去北平...”
“好多年没见四叔了,还真是想的慌,去玩两天...出趟门不容易呀...”
......
北平。
天气接近五月了,对于北平这个边塞军镇来说,正是有冷有热,清爽怡人的时候,最适合约上三五知己踏青游玩,围坐炭炉饮酒吃茶。
北平城城西,有一座类似园林的建筑。
既有北方的粗犷长廊,又有南方的小桥流水,最高处的塔楼宽敞亮堂,一阵穿堂风吹过来,既他妈清爽,又他妈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