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前日在酒楼里那个刘恒和他说过的话,只要巡抚大人愿意出面照顾虎字旗,他这个幕僚也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
和范家比起来,虎字旗东主刘恒才叫一个出手大方。
范家每次给刘巡抚送来的银两,最多不过五百两,而他这个幕僚,也只有十两银子的好处,可虎字旗的东主刘恒,一出手就给他二百两,还答应,只要能说动巡抚,再给他三百两,并且答应每年给巡抚不会少于五千两,另外三节还有贽敬。
和这么一大笔银子比起来,范家就显得太过扣扣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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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巡抚衙门里出来,刘恒刚回到酒楼,便被张怀的亲卫带到了总兵府。
“草民见过大人。”
“不必多礼。”张怀抬手一指一旁的座位,道,“坐吧。”
“谢大人。”刘恒又施一礼,这才坐下。
和上一次来总兵府相比,这一次总兵对他明显热情了许多。
张怀端起青花瓷盖碗,吹了吹,说道:“你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巡抚大人那边也不会在追究,现在你可以安心了。”
“还要多谢大人出手帮忙。”刘恒欠了欠身。
张怀笑道:“谢我是应该的,不过要是没有你那五千两银子,巡抚大人也未必会帮你说话。”
刘恒面上带笑。
自知要不是他那一万五两银子给了眼前这位张总兵,对方一样不会帮他说话。
一旁的王清远说道:“刘东主,如今李副总兵暂时不会再去找你的麻烦,但上一次你对总兵大人说的事情,还要抓紧去办。”
“草民明白。”
王清远又道:“本来总兵大人准备让你去广灵做一任巡检使,可如今正值国丧期间,巡检使的事情只能押后,好在巡抚大人没有深究你的意思,巡检使你也暂时用不上。”
听到这里,刘恒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进来就见张怀一身素服,本以为家中有长者过世,原来是国丧。
经过王清远的提醒,他想起来,今年的国丧特别热闹,继位不到一个月新皇也会驾崩,可谓一年三帝,两帝崩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