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六合说话,洪昊便再次说道:“如果是以外人的身份,你根本没有资格走进这里,更没有给我父亲上香的资格!”
“如果你是以萱萱未婚夫的身份,那么必定以儿女礼法待之,披麻戴孝三跪九叩都不过分!可你却一样都不到位,你这是对我父亲的不敬!我想不止是我们,整个洪门,都没人会坐视不理,任由你目中无人!”
洪昊字字铿锵,字字如针,字字扎在陈六合的关键要害!直接就把陈六哥搁置在了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位置......
“没错,这种行为,在我们洪门,就是大逆不道,陈六合,你今天必须要给一个说法了!不然,你没有资格待在这里!洪门不会认你这种女婿!”
坐在太师椅上的长老阁长老之一张天涯开口了,还不忘斜睨周灵一眼:“你觉得呢?周长老!”
周灵沉了沉脸色,没有说话,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反驳,只有看看陈六合有什么应对之策了!
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陈六合今天真的是给自己走了步死棋啊!
环视一圈,陈六合失笑了起来:“本来,孝在心中,何必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我能第一时间从杭城赶来,已经足够证明我对这件事情的重视了!任何形势,都没有心意重要!”
顿了顿,陈六合目光扫过张天涯,旋即落在洪昊母子的身上,缓缓道:“不过,既然今天你们非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放,那我便给你们一个说法就是!”
“我的出身背景,在座的想必都清楚吧?我的爷爷是谁,你们也都应该知晓!”
陈六合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爷爷走的时候,我在监狱,没办法送他最后一程,也没能尽到孝道为他披麻戴孝!这个世上,最能让我披麻戴孝的人,我没做好!你们认为,还有其他人可以让我披麻戴孝吗?那是对我爷爷的亵渎,也是对他老人家的不敬!”
“我发过誓,这辈子,不到老爷子坟前叩拜祭奠,绝不会跪在任何人的面前!”陈六合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传彻在整个灵堂之中。
顿了顿,陈六合环视了一圈,凝视着洪昊的母亲,道:“你觉得,是洪武天的份量重,还是我爷爷的份量重?今天你们让我跪他,为他披麻戴孝,那我爷爷算什么?”
“或者你们在座的都认为,洪武天大过了我的爷爷?那位戎马一生马革裹尸的功勋老人?”陈六合声音拔高,铿锵恢弘,在质问!
这话,力道十足,在灵堂内回荡难平,而说有人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