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还道先生占了那些洞穴，是看上了里面的魂石魂晶，不曾想秽土之所以安稳无数年，背后一直是先生在支撑。”

“魂石魂晶我也是用了的，”奎官很坦然，“这一千多年来，秽土所产半数魂石魂晶，都被我拿来炼蛊虫了。”

麻衣一呆，还是道：“先生受之无愧！”

陈青也是点头。

如果他所说不假，那还真应了那句话：

这个世界破破烂烂，总有人在缝缝补补。

奎官继续道：

“有一次，黑水底下，有一处虚空洞穴的封印被冲破了，小人赶到时，察觉到了一个大恐怖。”

“虽不曾见，也不曾闻，但那绝不是小人可以应对的！好在那大恐怖不知有何种限制，无法闯入。不然秽土难免一场浩劫。”

“从那时起，封印被冲破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小人整日奔走，疲于应付。”

“那段时间，还给小人起了个浑号，叫疯道人。”

“这样的时光持续了很长，或许是数十年，或许是数百年。”

“感受到洞穴里一个又一个大恐怖的气息，小人绝望了，这些东西，不管是哪一个跑出来，都是浩劫，甚至，秽土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而这数百年的奔走，小人也并非一无所获，小人渐渐弄清楚了一件事儿……”

“那些大恐怖，是冲着长生殿的干尸而来！”

“不知是它们主动，还是干尸召唤，两者绝对有关联。”

“小人曾想过干脆将干尸扔入洞穴，但那干尸似乎就和秽土长在一起，移动不得半丝。”

“不得已，小人开始寻找摧毁这具尸体的办法……”

麻衣与陈青相视一眼，都想到了三个字：

破法蛊。

“那便是破法蛊。”

“只要有大能的血制作成‘秽血’，便能破去它的金刚不坏，想法是正确的，后来也验证了小人所想。”

“但令人绝望地是，经过小人的刻意控制，秽土上没有足够强大的人物血液可以用。”

“而据小人猜测，即使抽干了小人的血，顶多也就能斩那干尸一臂。”

“那时，小人曾与大将军交谈过，想着如果用上秽土所有资源，能否诞生一位道尸。”

“但一来，时间太仓促，二为，资源是否足够也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即使真出现了一位道尸，但多半不愿意为秽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