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胁迫的。
翟禹闹点小情绪,萧云能理解。
而且,在萧云看来,翟禹此举,除了想走走看看外,更深层的意思,其实还是在对他这个新皇帝的一种试探。
试探他这个皇帝是否有容人之胸襟。
故此,萧云不急,他可以等。
这点容人之胸襟,他还是有的。
而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直到午后,翟禹才慢吞吞的带着儿子翟忠进宫。
萧云得知消息时,正在奉天殿批阅奏折,他立马站起身就往外走,他要亲自迎接。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太激动,跑得太快,萧云脚上的鞋都跑丢了。
“陛下,鞋……”
刘谨见状,赶紧捡起鞋在后面追。
可萧云好似没听见,光着脚,踩着刺骨的石板,撩着身上的龙袍,一路小跑。
刚跑出奉天殿,就看见翟禹父子已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跟前。
萧云顾不得追来让他穿鞋的刘谨,三步合两步,大步上前,一脸激动的一把扶住欲行跪礼的翟禹。
“长胜侯!朕,终于把你盼来了!”
“草民参见陛下……”
翟禹刚欲抱拳行礼,可一低头,就看见萧云竟然光着脚,在刺骨的寒风下,萧云的脚已被冻得通红。
瞬间,翟禹的心一下子被戳中,感动得浑身都不由剧烈颤抖起来,那双凌厉的虎目顿时被泪水打湿。
身为皇帝的萧云,为了迎接他,竟然……
霎那间,翟禹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口,百感交集,声音也瞬间变得有些哽咽。
“陛,陛下,您,您的鞋……”
闻言,萧云似没事人一样,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脚,拉着翟禹的手就往奉天殿走去:“父皇在世时,就经常对朕言,长胜侯乃我大胤之柱石!朕若有长胜侯助之,必能天下太平!”
“陛下,草,草民有罪,草民……”
“长胜侯何罪之有?有,那也是朕之过!父皇突然驾崩,朕匆忙登基,朝中事情繁琐,未能及时召长胜侯回京。”
谁敢言皇上之过?
可萧云却说了。
这是多么大的恩宠?
翟禹的脾气是臭,可并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莽夫。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萧云如此礼贤下士,翟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在这一刻,瞬间被捂热,被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