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阆就是别人的替死鬼。
而张阆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这是萧云现在能想到的。
至于是谁设了这个局,萧云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
张阆一听顿时猛的抬起头,惊愕的看向萧云。
既然陛下知道我没有贪污,那为何还?
不等他问出心中疑惑,就听萧云冷冷道:“朕问你,下面的人找你盖章,这么多银子你就没怀疑?”
张阆想说怀疑过,可他不敢。
怀疑过还给盖章?
稍是挣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摇头道:“臣,臣有罪!臣,臣当时只,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银子用途,并,并未细究。”
一听萧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崽卖爷田不心痛。
反正不是花你张阆家的银子是吧?
砰的一声。
萧云就再也忍不住,上前就重重的一脚将张阆踹翻在地。
然后怒目道:“你个蠢货!你这个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一点常识也没有嘛?盖养老院、医馆这些,要得了这么多银子嘛?”
张阆就匍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流涕,不敢犟嘴,任由萧云责骂。
骂了会,萧云这才稍消气。
随后招招手,一直在殿门口候着的刘谨立马心领神会的搬了张椅子放到萧云身后。
萧云就坐下冷目道:“说吧,是谁找你盖的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阆没有半分犹豫,反而有些咬牙切齿道:“回陛下,是,是万安县县令韦棕。”
萧云皱皱眉,狐疑的看了一眼:“朕修养老院、关万安县什么事?”
张阆就抬头看看萧云:“陛下,孤家庄就在万安县。万安县县令听说陛下要在孤家庄修养老院、医馆和私塾,就表现得非常积极。臣还以为他是一心为民谋福利才会这样,不曾怀疑。没想到……”
萧云闻言眼眉微挑,神色不自禁的多了几分凝重。
万安县县令,他并没见过。
不过这事却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一个工部,一个万安县。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部门,却搅合在了一起。
而根据吏部历年的考评,这万安县县令的风评一直都不错,并未听说有什么贪赃枉法之事。
怎么会突然想到在养老院、医馆和私塾上动手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