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眼睛。
抱春......不,婼婼怎么会来谢府?!
谢盼儿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用邀功地口吻说道:“父亲,是盼儿求了外祖母,外祖母让婼姨过来探望父亲的。”
抱春(白婼)起身,朝后退了两步。“谢大人。”
那声“姐夫”,她有些羞于叫出口。
谢寅被这一声“谢大人”叫得心痒痒的,仿佛有羽毛轻轻地在心间刷过。“劳烦你跑这一趟......”
他说着,就要起身还礼。
抱春忙制止了他。“大夫说,你伤势颇重,需要静养。”
为了让耳尖的温度散去,抱春努力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药熬好了,谢大人趁热喝吧。”
“姨姨,你为什么称呼父亲谢大人啊?”谢盼儿眼里满满的都是求知欲。
抱春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宸哥儿,带盼儿出去用膳。”谢寅轻咳两声,打算先把两个孩子支走。
他看得出,妻妹有些不自在。
抱春的确是有些尴尬。
她刚回到白家不久,还没有彻底地适应现在的身份。不知道为何,她可以坦然地面对白家的那些亲戚,但在这位大统领的面前却始终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她到底在怕什么啊!
谢大统领又不吃人?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还没弄明白这种莫名的情绪代表着什么。
她不懂,谢寅却懂得很。
毕竟,他成过亲,孩子都两个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他清楚得很。
他不是没想过续弦,可一想到新嫁进来的妇人未必会善待他和发妻的孩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至于通房和妾室,他嫌麻烦。
上京城里因为妻妾不合闹得家宅不宁的例子,比比皆是。
为了谢家的安宁,他做了好几年的和尚。
他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了。
等到儿子长大,娶了媳妇,家里有人主持中馈,他对发妻也就有了交代。再过个几年,盼儿长大了,许个合心意的人家,这辈子也就过去了大半,熬个几年,他也可以去地府见发妻了。
这种无欲无求的日子,他过了很多年,也习惯了。
但,不知为何,在见了抱春后,他忽然又有了想要成家的念头。
不光是为了两个孩子,更多的是眼前这姑娘入了他的眼。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