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章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想到,丁一铭会把自己的处境说的这么直白。
冯章沉默着,有些无言以对。
只是,他咬死了没有推他。“丁兄所站的位置容易生青苔,分明是失足落水......”
“大人不信的话,可派人去河边查看。”
徐大人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你们所说,本官自然会派人查明。”
“大人,学生被推下去时,额头被水底下的树枝划伤。若是失足落水,必定是侧身或是仰躺着下去,受伤的部位会是旁边或者后脑勺,而非前额......”
“学生记得很清楚,当时是面向河堤的。学生自小就怕水,故而每次都不敢靠水太近。如果不是有人趁人不备从身后猛地推了一把,学生也不至于面朝下,磕破额头。”
丁一铭说着,撩起被额发遮住的地方。那里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淤青还未完全消散,大概有鸡蛋大小。可想而知,当时伤势如何严重。
他能捡回一条命,真的是命大。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丁一铭,我与你好歹相识一场,你怎能如此栽赃陷害!”
冯章脸色一阵白 一阵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视线。
丁一铭冷冷地看向他。“是啊......我也不曾料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文雅公子,竟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那晚,若不是打更的路过,我的命早就没了!”
“那日在贡院相见,其他人都过来与我嘘寒问暖,问我去了哪里......唯独你,如同见了鬼一般,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丁一铭越想越生气。
他原以为他和冯章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又都来自南方,会成为莫逆之交。
谁料,冯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嫉妒他的才华,怕抢了他的风头,竟使了这样卑劣的手段要置他于死地!
“冯章,你还有何话说!”徐大人看着冯章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八成是真的。
冯章被惊堂木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地喊着冤枉。“学生......学生不知他为何要诬陷于我......”
“是不是冤枉,将打更人叫来,不就一清二楚了?”丁一铭冷哼道。
打更人能那么快发现他,当时应该就在附近。
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