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芙那头收到回信,便开始着手准备请君入瓮的计划。
她能感应到,巫笙还在上京城某处。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定是想要报她那一刀之仇。
陶芙在璃王府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巫笙想来也打听到了。只不过璃王府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巫笙那伙人根本就进不来,也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只有她走出璃王府,他才会现身。
“陶大夫真要以身犯险?”玄七将她的计划告诉了玄一,玄一显然是不赞同的。王爷体内的蛊毒还需要她配合薛神医来化解,她若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耽搁王爷治病?
“陶大夫心意已决。”玄七不善言辞,表情很是懊恼。“首领,不如你去劝劝?”
“为什么是我?”玄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玄七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你是玄字部的首领,她应该会听你的吧?”
玄一勾着嘴角笑了笑。“你小子对她倒是挺上心!”
“没,没有的事。”玄七结结巴巴地否认。
恰好这时,陶芙走了过来。
玄七一个闪身,躲到了树上。
玄一:......
这小子莫不是在害怕?
陶大夫一阶女流,又不会功夫,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实在是搞不动。
陶芙是来给璃王诊脉的。
薛神医这几次忙着研究解药,其他的事都放到了一边。
“王爷近来万不可再随意走动了。”陶芙看着他腕上的黑线越来越长,眉头就没松开过。
奔波劳累,只会让他的病情加重。
“知道了。”璃王靠坐在椅背上,神情淡漠地回了一句。
死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从知事的时候起就听旁人在他耳边念叨活不过十八岁,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而距离年满十八周岁,还有三个月。
随着这个日子的临近,所有人都开始变得紧张不安。
宫里派了无数的御医来府上,隔一天就要请一次平安脉;薛神医开始变得神神叨叨,脾气也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发火;朝堂各方势力,也都关注着璃王府的一举一动......
倒是他这个当事人,一派从容,安静如初。
“王爷,过两日便是我家人的忌日,我想出城祭拜一番。”陶芙收回脉枕后,忽然开口道。
顾晏临淡淡腻了她一眼,道:“有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