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实在是发愁啊。
“陆家那边儿,有人盯着呢。”嬷嬷安慰她道。“若侯府当真敢欺负到郡主头上,不还有长公主替郡主做主么?!”
“我又能帮她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长公主苦笑道。她的身子每况愈下,太医说是思虑过重,让她放宽心。
可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孩子,她如何能放得下心来?
长公主想到这些,胸口就一阵阵犯疼。
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安宁郡主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刚成婚不久,就把嫁妆交给婆家帮忙打理?”
若夏看到暗卫传回来的消息,拳头都硬了。
“她脑子的确不好使。”萧倾月倒是习以为常。就安宁郡主那恋爱脑,做出多不可思议的事来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好歹是长公主养大的,怎么差了这么多!”她忍不住感慨。
长公主多有手段的一个人啊!
她并非嫡出,却能在深宫里活下来,还颇受先帝喜爱,就不是个简单的人。按理说,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安宁郡主也该承袭长公主的脾性才对。
结果,竟是都随了那早逝的驸马。
提起那位驸马,萧倾月多少还有些印象。
她小的时候曾见过,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整天笑眯眯的,万事不愁的模样。嗯,还同样出手阔绰,十分乐善好施。
路上遇到个乞丐,都要将人请到酒楼好生招待一番,因此还博得了个大善人的雅号。
“也不知道长公主当初瞧上他什么了......”萧倾月实在想不通。
“或许,是为了弥补彼此的不足?”抱春接话道。
长公主精明,驸马憨厚。
彼此成就对方。
若夏几个听了,都忍不住笑。
“只是苦了长公主!照这爷俩的挥霍程度,再多的家底都经不起造啊!”
“遇到厚道人家倒也罢了,偏偏是陆家那种.......迟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不过,这都不关萧倾月的事。
马上就到秋猎了,她也在此次护卫的队伍之列。
据说,还是小皇帝给的恩典。
以往,陪同皇帝围猎的都是王公大臣,最低也是三品官。
萧倾月领着正四品的职,根本就没资格。
只是,她还真不稀罕这份殊荣。
萧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