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长公主压低的声音响起:“宁儿,是可敦对不住你。”
拓拔宁赶忙摇了头,又从枕间仰起头来,却见长公主眼里透着沧桑,已微红了眼眶。
“宁儿,深宫的女人......像是折翼的鸟儿,看似光鲜,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你外祖母当年为了家族入宫选秀,留宫的消息传回扬州时,举家欢庆,与有荣焉。”
“而这......是你外祖母用一辈子换来的,当年双八年华的好姑娘,如今也熬到了花甲之年,连——”
长公主顿了顿,有些话似乎不好在拓拔宁面前明言,又转了话头:
“而我们身为皇家女子,同样不易。”
“皇家的荣耀如同烈日,耀眼却也灼人,我们享受着荣华富贵,背后便是无尽的责任与束缚。”
说到此处,泪水从长公主的眼眶溢出,她紧紧握住了拓拔宁的手,声音里带了无尽的歉意。
“宁儿,你是越国的公主,又是盛国的郡主,这是你的骄傲,也是你的使命。”
“如今,越国的命运与我们息息相关,你大哥的可汗之位,也少不得盛国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