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所愿,以父皇的狭隘之心,也根本不会留下他的。
自他被父皇安排到烨儿身边那一刻开始,他就已注定是入了死地。
一旦烨儿被立为储君,父皇第一个要赐死的,就是他!
忆起烨儿今日那般急切地奔向江浔,满心满眼的依赖,赵怀襄眉头微蹙。
江浔能为他自己,谋一条生路出来吗?
盛帝的旨意很快就传开了。
荣亲王府赏花宴那日的细节虽未公开,但众朝臣都不傻,一看荣亲王世子都获罪去守皇陵了,心里头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看来这一回啊,襄王爷真是栽了个再也起不来的跟头了。
可对襄王爷出手的究竟是瑞王爷,还是皇孙那边,众人却觉扑朔迷离,瞧不清了。
赵怀朗离了清乐殿,一路直往山下去,入了崔家所在的馆驿院子。
吏部尚书崔道元坐在太师椅上,面色沉沉,“所以,王爷就这般轻易被江浔使计调走了?”
赵怀朗微微紧了呼吸。
外公私底下向来唤他朗儿,唯有气怒之时,会疏离地唤他一声王爷。
“今日江浔既然会以太子妃的由头将你引走,可见你与太子妃的私事,江浔已然知晓得一清二楚。”
“王爷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太子妃对江浔深信不疑,以心腹交托,毫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