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起得太急,带动矮案错了位,发出哐哐声响。
“二堂哥?”
赵怀真也低呼出声,颊上还挂着泪珠。
赵怀朗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览胜楼中的人根本不是阿瑾。
“怀真,你怎么会在这里?太——”
赵怀朗的声音忽而收住,理智回笼。
阿瑾明面上是他大嫂,他自然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过问阿瑾的行踪。
这厢赵怀真听了赵怀朗的问话,却似乎被戳到了痛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得更凶了。
赵怀朗心系太子妃的安危,哪里有心思管赵怀真,见状随口敷衍了一句:
“怀真,你身边的丫鬟呢?莫要伤心,堂哥喊人来陪你。”
他这般说着,转身就走。
可赵怀真却猛地攥住了赵怀朗的衣袖,泣声道:“二堂哥,你救救我哥哥吧!”
赵怀朗本满心不耐,闻言眉头微挑,收回了步子,“怀璋怎么了?”
赵怀真当即抽抽噎噎说道:“哥哥他......他被三堂哥胁迫了!”
“什么?”
赵怀朗微微睁大了眼睛。
赵怀真继续道:“上次赏花宴太子妃遇险,原来是三堂哥做的,哥哥......哥哥他暗中推波助澜,被三堂哥捏住了把柄。”
“可哥哥实在不堪被三堂哥胁迫,为三堂哥所用,便......便决定今日同圣上坦白一切。”
“现下,只怕是已然闹开了。”
“二堂哥,怎么办?哥哥他会遭殃吗?”
赵怀朗已经无心再听下去了,此时此刻,若他再反应不过来,就是蠢货了!
“怀真,既然怀璋正在受难,你怎会到此处来?”
赵怀朗眸中闪过锐色,沉声问道。
赵怀真抬手擦了擦颊上的眼泪,颤声道:“是.....是太子妃召我来的,可是我到了此处,却一个人也没有,我又不敢擅自离开,可心中又忧心哥哥......”
赵怀真说得语无伦次,赵怀朗却全然想明白了。
是江浔!
江浔联合了阿瑾,给他来了出调虎离山,只有他不在一旁搅局,他们才能心无旁骛对付三弟!
他虽也要扳倒三弟,但江浔这个对手同样强劲。
所以他在御苑时,故意让三弟得知他和阿瑾是旧相识一事,欲以阿瑾为引,让三弟与江浔鹬蚌相争,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