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不忍心便交给妾身,妾身将她发卖得远远的。”
“也不知此事晟儿是不是也有一份,便是没有,那孩子只怕也被周芙带左了!”
陆夫人连珠似的说出了一长串的话。
她和周芙斗了近二十年,如今眼看就要成事,她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陆将军心中钝痛难忍,正要放出狠话,周姨娘却在此时抬起了头。
她因着流了许多冷汗,此时碎发粘腻在额上,面色惨白,很是狼狈。
“夫人,这就是您今日不分青红皂白,遣人来折磨妾身的原因?那妾身且问您,这信......您是从何而来?”
陆夫人见周姨娘还想负隅顽抗,冷笑出声:“身为当家主母,瑶儿那点儿小动作怎能逃过我的眼睛,自是她递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的。”
周姨娘闻言面上溢出一丝苦笑,看着陆夫人弱声问道:“夫人就只拦了这两封吧?”
陆夫人一听这话,隐隐觉得不太对,可如今局势大好,她犹豫了一瞬,便冷声道:
“这般看来,你果然是惯犯了!周芙,你好生不知羞耻,竟——”
“妾身不知羞耻?”
周姨娘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满腹委屈地望着陆将军,声音哽咽。
“将军,仅凭这两封客客气气的信,夫人不事先来问过妾身,也不愿查明真相,就迫不及待跑到将军面前一通歪曲事实,且还用如此险恶的用心揣测妾身与瑶儿。”
“若不是将军怜惜妾身,还愿来问一嘴,放到旁的人家,只怕妾身已经被发卖打杀了。”
“此番将军来问,夫人又步步紧逼,句句尖锐,落井下石。”
“究竟是妾身觊觎当家主母之位,还是夫人已然容不下妾身母子母女三人,恨不得将我们置于死地,除之后快!”
说到此处,周姨娘泪水涟涟,整个人都虚弱地晃了晃,几乎坐不稳了。
陆云瑶哭得不能自已,急忙来扶周姨娘,却听周姨娘泣声道:
“瑶儿,去将所有的信取来。”
“姨娘这条贱命无足轻重,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夫人坏了你的名声,毁了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