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身旁有身影,便睁开了眼睛。
灯光熹微,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陆夙州站在软塌前,缓缓地低下来。
“陆哥。”
这边地毯很软,陆夙州脱了鞋子,盘腿坐了下来。
“为什么不回家?”
下班后,陆夙州本想要找吕轻歌吃完饭。
吕轻歌告诉他有约,他便吃过饭开着车遛弯,去了吕轻歌家楼下。
他没有见她回来。
吕轻歌没有起身,就靠躺软塌上。
“陆哥,你又去我家楼下等我了。”
“嗯,吃了饭闲了,就去看看你。”
陆夙州这几句话说的很平淡。
他从来都不会给吕轻歌施加什么强烈的情绪。
“今天宇轩做了一张英语卷子,只错了三道题,他让我告诉你一声。”
“那是他聪明,”吕轻歌说,“宇轩有一个毛病,他如果不喜欢哪个老师,看吧,那门课肯定是差的要死,他一定不喜欢他的数学老师。”
“是的,很讨厌,”陆夙州说,“以前就经常吐槽。”
吕轻歌:“我数学一般,你该给他找个好的数学家教补一补。”
陆夙州:“嗯,我爸妈在寻觅了,他们希望能找个像你一样的。”
这句话说得有点歧义。
找个像吕轻歌一样的什么?
陆夙州没说,吕轻歌也没问。
吕轻歌撑了撑额头,“那我起来吧,我们回家吧。”
陆夙州按住了她的手臂。
“睡吧。”
说完,陆夙州就躺在了地毯上,“我在这里陪你。”
灯光晦暗,只有从木制窗棂外飘进来的淡淡的流水声,周围万籁俱寂。
吕轻歌刚才睡了一会儿,现在倒是没那么困了。
她给陆夙州递过来一条毯子。
男人手长脚长,躺在地毯上,显得有点挤。
可这房间里只有两张软塌,软塌都比较窄小,即便是她,都需要蜷着身体。
“陆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夙州枕着自己的单臂,“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吕轻歌后知后觉地听出来陆夙州这句话的意思,她刚想要开口,陆夙州说:“都已经几点了,睡吧,我这人糙的很,这环境挺好的。”
吕轻歌睁着眼睛看着繁复的雕花天花板吊顶,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