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柜,从衣柜后面的暗格里拖出一个黑色的皮箱,咚的一声放在地板上,打开密码锁,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一共有两百万。
随后他又拖出一个大皮箱,里面有一半是现金,还有一半是金条、金项链之类的贵重物品。
很快,他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手提包,里面装着手表、银行卡、购物卡。
他坐在地上,目光在打开的三个箱包上来回看着,眼光充满了贪婪,很快又变成了恐惧和担心。
他伸手,在一叠叠钞票上抚过,拿起金条在手中颠来倒去,又拿起手表往手腕上戴,很快一只手戴了十多只手表,有镶钻的,有黄金的,珠光宝气。
时间缓缓流逝,马前辉坐在地上,目光不舍地打量着这些财宝。
他的手机不时地亮起,有电话提示,有短信,他都没有去管。
十一点多,开门的声音传来,他的老婆蒋连英急匆匆地回到屋里,看到坐在地上的马前辉,愣了一下,变色道:“老马,怎么啦?你把这些拿出来干什么?”
马前辉呆呆坐在那里,没有回答。
“你说话啊,要急死人啊。”蒋连英急得跺脚。
“付强嵩被抓住了。”
马前辉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有喝水一样,听起来很难受。
“啊……那怎么办?他会不会供出你来。”蒋连英惊慌失措地道。
马前辉和付强嵩的事情,她知道一些,如果马前辉出了事,她的好日子也结束了。
马前辉叹息道:“他自身不保,还指望他保密?”
蒋连英吓得浑身发抖,也一屁股蹲下来,焦急地道:“那你赶紧去市里,找田市长,请他帮你说话,这些钱和财务,都上交了吧。”
马前辉苦笑道:“找田市长也没多大用。我就是不甘心啊!我在富洲县工作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什么就不能提拔我当县长?”
蒋连英劝道:“不甘心也不行啊,现在想那么多没用,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
马前辉沉默许久,长叹一声道:“我准备去自首……”
蒋连英一呆,激动地道:“啊……你……你自首了,我们怎么办?”
马前辉笑了笑道:“没事,我的事跟你无关,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工行有一个保险柜,密码是你的生日,等风声不紧了你再去取出来。”
蒋连英一把抱住他道:“老马,你走了,天就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