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昆冷笑一声,猖狂无比地说:“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老子在何冲乡干了二十多年,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整个何冲乡,哪个敢不给我三分薄面?你想拿掉老子,老子怕你没那个卵子!”
梁栋再次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何义盛拨了一个:“何书记,我是梁栋,我请求明天临时召开党委会,议题只有一个,讨论对陈富昆同志违反会场秩序,绝佳接受处罚,挑衅领导,严重扰乱办公秩序的处理问题。”
何义盛电话里说什么,陈富昆听不到,但从梁栋的表情可以看出,何义盛应该是同意了。
这让陈富昆有些着急了起来,要是真因为一时意气丢了公职,那玩笑就开大了。
跟朋友夸下的海口兑不兑现,只是一个面子问题,面子能值多少钱?
要是因为逞一时之快而丢了公职,那半辈子的奋斗就全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陈富昆再不复刚才的嚣张,没再继续大放厥词,铁青着脸走了出去。
陈富昆出了梁栋办公室,直接就到了何义盛那里,见了何义盛就开始大倒苦水,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推脱。
可是,何义盛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说:“何冲乡不是我何义盛一个人当家,你的问题具体如何,明天党委会上见分晓。”
陈富昆这下子彻底急了,哭丧着脸说:“何书记,自从你来到何冲乡,我老陈一直都坚定地站在你身后,一直都是你最忠实的追随者,这个时候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陈站长,一个人可以猖狂,但不能没有眼色。人家梁乡长今天第一天上任,正愁着找不着人立威,结果你好,愣是把脖子伸到人家刀下,换做是你,这一刀你是砍,还是不砍?”
陈富昆傻眼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富昆又道:“何书记,你当乡长的时候,这何冲乡是你做主,如今你当了书记,何冲乡还能变了天?”
何义盛摇了摇头:“陈站长,亏你也在体制里混了二十多年,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混明白?梁乡长为什么能以副乡长之职主持政府工作?你以为他是没能力,没后台吗?愚蠢至极!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太年轻,是因为他去年才提拔的副乡长!别说是你,就是我,以后都得谨慎行事。这一次,我帮不了你,你就自求多福吧。”
何义盛说完,躺在老板椅里,开始闭目养神。
陈富昆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就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陈富昆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