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部队,周鹏胸挺得明显更直,言语中也满是留恋和自豪。
“你在部队参加过实战?”梁栋又问。
“这你都看得出来?”周鹏兴奋道,“我们经常出任务,而且还多次参加过越境作战,什么样的敌人都见识过。”
“这么说你杀过人咯?”
“第一次杀人,我也吐了个昏天地暗,”周鹏不好意思地说,“不过后来就习惯了。”
梁栋暗自叹息,这么一个为国家出生入死过的人,遭到如此待遇,竟然连个诉说的地方都没有,还有没有天理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杀了他们?”梁栋试探着问。
“杀了他们?”周鹏有些不解,“他们又不是敌人,也不是犯罪分子,罪不至死吧。再说了,我都复原了,不能再拿枪了,如果再杀人的话,那就是犯罪了。”
看得出来,周鹏有着军人那种特殊的耿直,说话完全不拐弯儿,想什么就说什么。
人家都骑到他头上拉屎了,他都没想过利用自己学过的技能去报复,依然相信国家,相信政府,相信这些官老爷们会给他主持公道。
可是,这些官老爷们的所作所为呢?
很显然,信访办的人、乡里大大小小的领导、包括县里的那些人,可能都知道是谁顶替了周鹏,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他说话。
刚才发生的情况就是最好的例证,政府楼上,在家的领导肯定不止梁栋一个,周鹏他们闹那么大的动静,他们也不可能听不见,之所以不出来,还不是不愿意沾惹这件麻缠事?
只要一牵扯到老何家,谁又敢出来替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强出头?
梁栋也有些为难,他知道西冲村的何孝丰虽然和何孝堂他们同属一脉,其实血缘关系已经没有多少。
但他既然姓何,那要想动他,就必定绕不开何孝堂他们。
何况,何孝丰还有一个儿子叫何义亭,是槐安县城关镇的一镇之长。
“你会开车吗?”梁栋问。
“当然会,这是我们在部队必备的基础技能之一。”
得到周鹏肯定的答复后,梁栋有了一个折中的想法:“周鹏,你的事咱们需要从长计议。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先来乡里开车。我可以给你保证,将来要么让你回到林业局,要么在乡里给你解决一个编制。”
梁栋虽十分同情周鹏,可就目前来说,他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作为,也不可能改变既定的事实,他能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