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站在甲板上,还是最大的那艘画舫。
而他坐在一艘小画舫的船舱里,在画舫穿梭如织的湖面,她都能一眼便注意到他......
她以前觉得穿白衣的男子最好看,最好是穿月白色锦袍,戴白色精致玉冠,她便觉得那是极其有活力的男子装扮了,端的是翩翩少年郎的味道,给人阳光明媚之感。
最不喜穿一身黑的男人,总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
可因着他总穿黑色,她不知不觉间便也爱上了这曾经最讨厌的装扮。黑色穿在他身上并不阴鸷,反而每每让她心底波澜涌动,叫她心跳加速,总觉他身上韵味旖旎十足。
再反观谢廷煜,他此时身上穿着的便是她曾觉得最好看的白色衣袍,但她此刻看来,却觉得浅薄无比,便是丝毫韵味也无。
大概是所谓,爱屋及乌?
想着这些,她唇角不自觉溢出了一抹笑容。
却不想,漫天烟火下,红衣潋滟的女子一展颜,天地都失了颜色。
谢廷煜看得痴了。
“星儿,你真美。”
说着便将手中一杯酒递到嘴边一饮而尽,另一只酒杯径直送到了女子水润诱人的红唇边。
自发现了他就在附近之后,沈南星的余光就总是不自觉往那边瞟,只是那男人再也没看过来了......
他真的没看到她。
可沈南星同时看到,岸边,南阳侯府的马车正缓缓驶入镜月湖旁的车马场。
沈知意终于来了!
于是她歪着脑袋,笑看着谢廷煜,红唇微张,便就着他的手将递到她唇边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谢廷煜见她将酒喝完,便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面上尽是收也收不住的笑意,而后将两只酒杯放回托盘里,又挥了挥手,侍女便又飘然离开。
隔壁的小画舫里。
小桌对面,工部尚书正一边两手比划着,一边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黑衣男人凝眉听着,时而独自饮下一杯酒。
工部尚书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说起各种工事建筑便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说得差不多时,便注意到黑衣男人在一杯接着一杯饮酒,顿觉有些不好意思。
“九千岁,若不是臣一饮酒就浑身起红疹子,臣定当与您一同畅饮,不醉不归。现因臣身体之故,不能陪您一同饮酒,让您不能尽兴,臣深感愧疚。”
“臣以茶代酒,替凉州百姓敬您一杯!”
工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