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我不用再做选择,面对这场我永远都失败的战争。从有意识起一直斗争到现在,我没有赢过一次,我……累了。”
“以我对你的怨恨来结案,事情也不用殃及到他那里。”
“你也可以抹掉最后一点污渍,此后安心为道君。”
“与你,于他,于我,于家,于国。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走吧,楼大人。”楼江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是我的选择。”
这是最好的选择。
楼约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沉重地往外推。
而后狱门又关上了。
黑暗重新笼罩了这里。
楼江月静得像是囚室里的一部分。
没有人来重新把她挂上刑架,没有人为她戴枷锁。
这是楼道君带来的优待。
但她从来都在刑架上,没有离开过。
……
……
“看来楼枢使真的要做道君了……”缉刑司官室里,几位执司聚拢在一块闲谈:“几曾看到大司首这么给面子?亲自迎进衙门里来,又亲自礼送出门。”
另一位执司笑起来:“那你是没看到大司首连夜去御史台要人的样子,那才叫一个紧张呢!”
“闲说什么?真不知死!”缉刑司道台司首黄守介恰巧路过,厉声批评:“大司首也是你们能够闲议的吗?”
所谓道台司首,负责居中联络天下道国缉刑司,其实就是缉刑司大司首的后备。地位好比右都御史之于左都御史。
不过右都御史只有一位,道台司首却有三位。
这几个执司都是他的直系部属,这才敢对大司首指指点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亦是一种投名状。
此时见得顶头上司如此声色俱厉,他们哪敢犟嘴,个个耷眼垂眉。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聚在一起讨论吗?”黄守介又问,算是给了个台阶。
其中一个执司汇报道:“南城执司陈开绪,和他所带领的那队人,已经失去联系。暂时不知是什么情况,有可能跟平等国的报复有关,也有可能是一真道——”
“这是南城司首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黄守介打断他:“国家多事之秋,各位都要谨守本分,做好本职,少操心些没用的。散了吧,都去做事。”
一众执司作鸟兽散。
黄守介面无表情地往里间走。
执司在缉刑司内部已经算是中层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