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在雪域给过慢甲先生——我是我,赵汝成是赵汝成,我只能选择支持他,但我不能替他做决定。”
道历三九一九年在观河台,曾经只想隐姓埋名的赵汝成,表明身份,以神通天子剑,陛见大秦天子。
作为三哥的他,在那天下之台,什么都不能说。一则当时他代表齐国,不代表他自己;二则那时候的他,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但在今时今日,他已赢得“表态”的权利。
这份权利有很多人都不认可,但最后都要用生命来验证。
嬴武看着姜望,语气温和:“所以孤只是请你居中做个调和,孤是不想与子玉为敌啊,祖辈之恨,何以至后世子孙?但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子玉的想法。”
他又摇了摇头:“孤也无法否认,对于怀帝这一脉,朝廷的手段并不温和。虽说历朝历代,天下各国,皇位之争莫不如此残酷。但子玉他若心有怨愤,不能纾解,孤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看着姜望:“孤志在六合,难道不能面对皇室过往吗?孤只是向你姜阁员,表达孤对子玉的善意。孤的善意可以不被接受,但孤的态度,应该叫你们看到。”
这位大秦太子,实在是一个很难让人讨厌的人。
即便你已经先入为主地对他产生意见,对他有基于立场的敌意,也能感受到他的豪迈和豁达,霸气和自信。
姜望道:“殿下的态度,姜望看到了,我会原话传达于汝成。”
“如此便足矣。”嬴武伸出双手来烤火,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火光在青筋上游走,有一种把握天下的力量感。
他缓声说道:“咱们之间还有第二个结——楚淮国公待你如嫡孙,你也以亲长事之,感情甚笃。但淮国公的嫡长孙,正是孤下令处死。淮国公府怨秦人应当,姜阁员心中也难免有芥蒂,此言然否?”
姜望沉吟片刻,还是道:“我无法否认。”
“但芥蒂归芥蒂,应该没有到仇恨的地步。”嬴武道:“两军交伐,各为其国。生死有命,全凭手段。战场事,战场了。若有一天战场相逢,左家人杀我可也,如今战事止歇,也不曾有淮国公登门——自古以来,凡天下之国将,没有恨于沙场之外的,君以为然否?”
姜望不得不承认,嬴武这话说得坦荡,句句都有道理。
“秦楚自有国恨,姜某独行于世,也怨不得秦人。不东、至臻、长安、卫瑜,当知我心也。我对殿下,当然是谈不到一个‘恨’字。”姜望说道:“但我常住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