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嫌。
所以他主动开口,将这事定性为武安侯焚香沐浴以敬天子,也算是一种示好。
姜望温声回礼:「有劳公公。」
这时远远传来一道呼声:「武安侯!」
姜望循声看去,正看到白袍银甲的计昭南,带着长脸深眸的王夷吾大步走来。
他便半停在马车上,道了声:「计将军!」
计昭南走近前来,二话不说,就在这大街之上,推金山、倒玉柱,对姜望重重一礼:「前次霜风谷之事,计昭南向武安侯致歉,是我思虑不周,莽撞行事,才累你遇险。你若是不能回来,我再难安枕!」
姜望一步踏下马车,把住计昭南的臂甲,将他扶住,诚恳道:「我辈妖界征伐,皆为分内之事。别说计兄你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就算你真欠我一点什么....饶师兄也都替你还了。」
风姿无双的计昭南,从来不会逃避责任也从来不在乎世人眼光的计昭南,这一刻忽然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姜望。
一领白袍似飞作了雪,眸中灿光亮得吓人。
姜望这才知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军神还尚未告知计昭南他们,饶秉章在妖界的事情。
他竖起一根手指,将刻印了饶秉章那一枪的仙念,递与计昭南眉心:「饶师兄在妖界常以刀术行走,及至最后的时候....才用了枪。」
计昭南将这枚仙念紧紧攥住,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可那杆韶华枪.....无由而鸣。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才对姜望道:「武安侯,我欠你一个人情。往后但有所请,我决不推辞!」
声音出口,已是哑了。
姜望略一沉默,道:「若要请你帮我杀人呢?」
计昭南没有半点犹豫:「就凭你送回来的这一枪,只要不是齐人,杀谁都可以。」
「这承诺延续到几时?」姜望问。
计昭南道:「我活着,就一直有效。我若死了,还有师弟。师弟若不行....我还有师兄。」
换成任何一个人说自己有可能不行,王夷吾都一定会饱以老拳。但计昭南这样说,又是在姜望面前这样说,王夷吾也就沉默着。
姜望深深地看了计昭南一眼,认真说道:「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说。计兄,流亡妖界这一程,我从未怪过你。」
这话说罢,他才转身上了宫车,随丘吉去面圣。侯府门前的长街上,计昭南寂寞伫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