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浅梦,也抚慰了一些失落的人心。
从来景相似,从来人不同。
修家是进贤坊最气派的宅子,因修远而起,也因修远而门庭冷清。
仍然是那间静室,仍然是那壶茶。
仍然是阎途与修远对坐。
同样的出身普通,同样的惊才绝艳,同样的投身军伍,同样的平步青云。
这两个人生经历如此相似的兵事堂统帅,早早建立起了令人艳羡的友谊。屈指算来,年月竟已难计。
他们的默契自非常人能比,私下里说话也比跟别人放得更开。
但今日竟是长久沉默。
直到远在两个街区外的的一声叫卖——
“磨~剪子嘞~~”
虽然如此遥远,但这一声理所当然地被阎途所听到。
他端起茶杯,牛饮而尽。
啪!
茶杯顿在桌上。
“不喝了,喝一肚子窝囊气!”
阎途径自起身:“走了!”
而修远依然端正地盘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茶杯。白色的云纹茶杯里,一根竖立的茶叶似于枝头绽放,在沸水中浮沉似舞。
他好像要盯着它沉下去,但是这根茶叶始终没有。
“行动失败了,对吗?”修远问。
已经走到门边的阎途骤然回身:“什么意思?”
修远用拇指和食指,轻轻转着杯沿:“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会那么看重崔杼呢?在大师之礼前,他为什么能处处都合我心意?明明不是那样的一个人,却好像完全照着我欣赏的模子,铸造了那么一个人。”
他没有抬头,但是问道:“你能告诉我答案吗,阎兄?”
阎途沉下脸来:“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怀疑我?”
“是啊……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修远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你的帮助,崔杼当然能够投我所好。因为和我的交情,你对他的指点也没人能多想什么。恰好斩雨军轮值京畿,所以哪怕夏国那边送上平等国高层人物,线索也很快被斩断。北衙联合斩雨军大索全城,抓到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角色……”
“像这样胡乱掰扯,我能掰扯出几百个不重样的人来,你不觉得牵强吗?”阎途怒不可遏:“修远,你脑子是不是被关坏了!”
“牵强?”修远终于抬头看他,那眼神十分陌生:“我只觉得难过。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始终对我戴着面具吗?即使是在我已经被囚居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