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渐渐冷下来,“赵廷澜有的,我都会有,我比他对女人更温柔,更懂得她们的心,所以,有什么不可以呢?”
“你小子,别玩儿火玩到自己身上来了。”
“怎么可能?”Ken立即说,顿了顿,又道:“赵廷澜的女人,我嫌恶心。”
“行了,坐着赶紧吃饭吧,看你这脸色差的。”中年男人道:“听秦医生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一点儿小伤。”Ken不在乎道:“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我觉得这点儿伤来得恰到好处。” 中年男人又瞥到他手背上的医用胶布,跟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啧道:“你这是还打上点滴了?稀奇呀!我记得你从小只要一跟你提到打点滴就要死要活的,我倒想知道发
生了什么,居然能给你打上点滴了?”
Ken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被于洛洛按着打针的一幕闪现在脑海里,他摆摆手道:“二叔,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Ken的二叔走后,他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了一眼这K城的灯火。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是他却无法长于斯。
从他出生起,他就有个天敌,叫赵廷澜。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因为赵廷澜是长子,因为他的母亲死了,所以他可以从他父亲那儿得到加倍的关怀,甚至因为要照顾他的情绪以及他外婆家强势的逼迫,Ken和妹妹从小要被黄鹂莺带
到国外去抚养生活。
而只有在假期,赵廷澜回他外婆家去生活的那两个月,黄鹂莺才能带着Ken和赵廷婷回国来暂住。他很愤怒,而又无可奈何。 当他在K城有自己的小伙伴时,他被强制带离去陌生的环境重新生活。而当他终于在学校里结实了新的伙伴儿,有了自己的圈子时,假期里小伙伴们的聚会他又不能够
参加,因为他必须回K城,来这个所谓的一家团聚的时光。
这种反复搬离的状况持续了好几年,贯穿他最需要安定的整个童年。直到他十二岁,赵廷澜十五岁时,才再次改变。
因为姜家逐年势微,黄鹂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反转。赵廷澜被送出国,他和母亲妹妹三人终于得以回到K城生活。
他的意愿,从来都是被忽视的。而他的存在,在他母亲的言传身教里,就是为了来对付赵廷澜的。
赵廷禹不顾医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窗边慢慢喝着,他的酒量不大,很快就有点微醺了。
他想起跟于洛洛第一次见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