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珊珊使劲地咬紧了嘴唇，热辣辣的泪雾，不受控制地升腾进她的眼眸，无声地弥漫出眼眶。

她没有再和慕风斗气，而是用十分平静和苍凉的声调说：“慕风，我们永远都没有可能了。哪怕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也同样深深地爱着你。哪怕七年多前的事情，我可以选择性的遗忘，只要你今后拿出实际行动来对我和念念好，我真的能做到不再计较。可是，你和别的女人上过床，这是我心里怎么都过不去的一道坎，一根再也拔不出来的巨刺。所以，我只能放弃我们的感情。”

“珊珊，你别放弃……”慕风顾不上机场里人来人往，以及自己那风度翩翩的成功男人形象，哭着恳求：“我求你，不要放弃，我们明明那么好，那么好……”

“慕风，你别说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的生理和心理上，都不能再接受你了……”华珊珊伸手抹去脸颊上疯狂滑落的泪滴，哽咽着说：“我们命中注定，没有做夫妻的缘分。连念念都知道，她可能是天生不能和爸爸妈妈都住在一起的。这一辈子，我已经认了命。念念她愿意跟着我，我只恳求你，等我们再次见面时，能和平协商好念念的抚养权。或许以后，我会找一个对我好也对念念好的男人，给她做爸爸。比如，成子东……”

“珊珊！不可以！不可以！”慕风疯狂地大吼出声，泪如雨下，声嘶力竭。

“不可以又能怎样？这就是我们的命！你让我死都行，我不能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睡过！”华珊珊也声嘶力竭地吼了几句，决然挂断了电话。

他们两个，一个站在外地人流攒动的机场，一个站在陵海喧闹的街头。

同时抬手捂住了脸，不顾丝毫形象地失声痛哭……

……

傍晚下班的那个时间，华珊珊早早地来到了她和成子东说好的餐厅。

她要了一个安静的小包间，默默地等待着成子东过来。

今天白天，她一连跑了几个比较大的律师事务所，咨询变更孩子抚养权的相关事项。

几乎每个律所的律师，都明确无误地告诉她。

像她和慕风的这种情况，她连女儿出生的有效证明都没有。

想要通过法律程序拿回孩子的抚养权，那个几率相当渺茫，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除非，男方愿意主动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

华珊珊的心情，沉甸甸的。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能和慕风达成协议，和平协商解决好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