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放好了电话闭上双眼,准备强迫自己赶紧睡会儿。不然明天一整天,都算是要萎靡不振地废掉了。
可是,慕凌凯又不疾不徐地说了一句:“景荷是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总不是又跟你二哥吵架了。”夏小悠只有又睁开了挂着大写的困倦二字的眼睛,感叹着说:“唉,她也真是可怜。你二哥好像一点都不体贴她,吵完架丢下她就走了。而且,他们还刚刚翻云覆雨过,你二哥下了床就不认人了,哪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混球丈夫不伤心啊。”
慕凌凯没有立即说话,放在身侧的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攥紧,死力地捏成了拳头,呼吸明显加重。
夏小悠对景荷和霍北轩之间的事情确实感触颇多,无法轻易释怀,自顾自地又说下去:“也不知景荷的脑子怎么长的?这样的人和事,反正我是不能忍的。你也别说我不懂事给你家瞎添乱子,我今晚劝景荷和你二哥离婚了。”
原本如同一块无知无觉的木头桩子一样定定躺在床上的慕凌凯,忽然重重地动了一下,深沉暗哑的嗓音带上了一丝隐忍的、压抑的焦灼:“她怎么说?”
“她呀,我也是服了。可能就像你白天说过的,她还真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都快变成一个三从四德毫无自我意识的旧社会小媳妇了。”夏小悠忿然不平地咬了咬嘴唇,既是无语又是无奈:“她说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二哥离婚,从嫁给你二哥的那一天起,她就认定了你二哥是她一辈子的爱人。老天,我真怀疑她是不是被你二哥用什么特殊方式洗脑了?”
慕凌凯再度沉默下来,久久都没有再说一个字。可是那不平静的呼吸和心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复杂又躁乱的心绪。
夏小悠想了想,没忍住又说:“慕凌凯,我真觉得,你对景荷姐蛮关心的。”
这一次,慕凌凯居然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发火,只是疲惫不堪地吐出一句话:“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她的爸爸,给我家里当过司机。”
“原来这样啊。”夏小悠压根就没有想太多,随意自然地说:“我听景荷姐说,她的父母都去世了。唉,她和我一样,家庭遭遇挺惨的。”
“不,你至少还有妈妈,还有妹妹。”慕凌凯按压住心底四处蔓延的疼痛,说得苦涩而又艰难:“她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自己的健康,以及……一生的幸福。”
“也是,这样说起来,我还算比她幸运的。”夏小悠认同地点点头,一放松,又有点忘乎所以,满目促狭地问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