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夙寒,你有什么想问的?”
皇甫夙寒拨玻璃渣的脚微顿,随之收回,皱眉说:“很乱。”
苏羽儿抿唇,眼睛定定看着皇甫夙寒。
皇甫夙寒转身,看向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刚刚她躲闪的急,杯子里的水倒在了被子上,晕染出大片的深色。
皇甫夙寒眼眸划过厌恶,“该换被子了。”
说完,转身朝外走,没有任何停顿。
苏羽儿一下抓紧被子,“皇甫夙寒!”
那身影微顿,脊背很挺,透着一股冰冷,疏漠,“湿被子不要盖了,对你没好处,对秦风……”
“也没好处。”
苏羽儿脑子轰的一声!
无数冰雹砸下。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手指抓紧被子,苏羽儿低头,狠狠闭上眼。
的确,她这场病来的太快。
或者说没有。
但在接到南风的电话后,她没办法,知道皇甫夙寒在为难秦风,知道秦风情况危急。
没办法,她必须想一个最简单快速的办法,不让皇甫夙寒为难秦风的同时,又拖住皇甫夙寒。
而当时,她的头隐隐作痛,身子也疲乏,她想到一个办法。
在寒风凛冽中,她穿着睡衣走到阳台外,吹着风和皇甫夙寒打电话,在感觉到头越来越重时悄声走到卧室,躺到床上。
然后,昏迷。
她生病了,只有这样,皇甫夙寒才能暂时不处置秦风。
而这短暂的时间,足够南风想办法解救秦风。
在这期间,她可以说,皇甫夙寒察觉不到她的动静,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为了拖延他处置秦风而这么做?
苏羽儿不知道,现在也没法知道。
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皇甫夙寒生气了,非常生气。
不。
是怒。
他在发怒。
故意用开水烫她,让她痛,他在报复。
她没想到他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但事实是他真的这么做的,还做的这么理所当然。
而他明明,很疼她的。
所以,这是有怒,他才这么对她?
苏羽儿心一阵阵的发沉,难受的很。
她没想到他会知道,也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的气,但是,她不后悔自己那么做。
秦风于她来说是哥哥一样的存在,在她最困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