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手里的茶壶嘭的一声。
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也溅到一双腿上,鞋子上。
可站着的人像感觉不到烫似的,呆愣愣的站在那,石化了般,一动不动。
外面的人听见这边的声音,问道,“老季,怎么了?”
这人才有了反应,慌里慌张的对外面的人说:“我手滑,把您心爱的茶壶摔了。”
“手滑?你这老东西?摔的是我哪套差距?”外面的人听着他这么说,杵着拐杖走过来。
有佣人去扶他,被皇甫正雄挡住。
“去,一边去,我还没死呢!”
一个个的,以为他进了趟医院就不行了?
佣人看一眼茶室里的人,显然,茶室里的人没发现这外面的情况,蹲身收拾地上破碎的瓷片儿。
皇甫正雄走进去,便看见季伯蹲着的身子。
看向一旁的碎片,佯作生气的说,“好啊,我才回来不到两天你就把我最爱的明前紫砂壶给碎了,老东西,你是见不得我好了是吧?”
季伯低着头,故意无奈又害怕的说:“老爷,我哪能啊!”
皇甫正雄冷哼一声,杵着拐杖在地上重重点了两下,说:“哪能?这不就在我面前摆着吗?”
季伯站起来,躬身说:“我的错,老爷,您要怎么罚都行,只要别气坏了身子。”
皇甫正雄看他这样子,斜眼瞟了他一下,冷哼,“气坏身子?你也闲我老了?”
季伯赶紧说:“没有没有,您不老,如果现在给您一把枪,您还能上前线杀敌呢!”
皇甫正雄眉毛动了动,却没说,看一眼地上的碎片,皱眉,“你别收拾了,让别人收拾。”
说完,走出去,眼睛却看向大门,皱眉说:“习家那小子不是说今天来看我吗?怎么现在还没来 。”
季伯一直低着的头抬起,眼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凝重和担心。
就在刚刚,他接到习亚城的电话,告诉了他皇甫夙寒可能出了车祸,他需要立刻去处理,让他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包括皇甫正雄。
他也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自然知道习亚城的意思。
皇甫正雄这次连番受刺激都能好,那是被气的,但如果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出事,有可能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几点了?难道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皇甫正雄继续说,眉头却是紧了几分,看向客厅的古老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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